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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池懊恼,自己只记着要给人暖手了,忘了顾及其他的。
他略一沉思,突然走至方许宁身前,背对着她弯下腰。
“上来。”是少有的命令口吻。
方许宁连连摆手,“不用如此,没有多远……”
“上来。”依旧弯着腰,虽还是那两个字,却更加不容置喙。
方许宁说不动他,只得趴上他的背。
等人上来,沈牧池直起腰,将人往上颠了一下,感觉到身上的人将肩颈处的衣料抓得更紧,也让方许宁方才刻意留出的一点位置颠掉,使得两人贴在一起。
“这样会省力些。”
方许宁还愣着,前面传来沈牧池一本正经的解释。
顿时方才还乱七八糟想着有的没的脑子立刻变得空白。
“嗯。”方许宁脸热,将阵刻意保持着的矜持暂时放下,把头靠上去,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
现下是彻底契合的贴在一起了。
“鞋袜可湿了?”沈牧池每一步都踏实了才走下一步,可速度却不慢,闲暇之余还能与她聊些别的话题。
方许宁下意识摇头,又想起来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补了一句:“没有。”
“回去叫容铃煮碗姜茶,待会儿可不许嫌辣就不喝。”姜茶暖身,正好祛祛寒气。
方许宁抿嘴。
只是一碗姜茶,有什么喝不得的,将自己说得同两三岁一点苦都受不得的孩童一样。
“又不是孩子。我一会儿喝两碗!”她赌气开口。
沈牧池笑起来,心中暖洋洋的。
还说不是孩子,才只说了一句话就和人急眼。
但他依旧顺着她,道:“一碗足够了,宁儿还是留一碗给我罢。”
闻言方许宁晃晃脚尖,舒坦了,“那我让容铃多煮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到了营地。
冬狩所要用到的帐子已经全部扎完,方许宁与沈牧池的帐子就挨着皇帝的主帐。皇帝对乐安公主的极致宠爱早已人尽皆知。
容铃跟在方许宁身边多年,冬狩也跟着来过许多次,早已摸清她的习惯,知晓她大概多久会回来,已提前将姜茶煮好盛出来温着。
方许宁早先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孩,放出要喝两碗姜茶的豪言,却没料到早半个时辰回来的容铃已经将姜茶煮好。不然自己拖一拖等到沈牧池忘记自己便可以不用喝,现在骑虎难下,她脸挎着,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