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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一般举办三天,这会儿还在搭帐子,方许宁不似几位皇兄前来参加狩猎的贵公子忙着准备骑射服和弓箭,她一个闲散人家这时爱去看看郊外雪景,看看宫里见不到的景色。
这回来也是一样,第一日先带着容铃四处转转。
“手炉中的银丝碳可还够用?大氅可又透风的地方?这回咱们骑马去罢……”容铃唠唠叨叨。
方许宁想,日后,容铃一定会成为宫里最出色的管事嬷嬷,就像她见过的,跟在母后身边还有勤政殿的嬷嬷一样。
“万事具备,不用担心了。”虽然觉着烦闷,方许宁还是耐心回答。
“不用去多久,用不着骑马。”
容铃面上浮现出几丝担忧;“可……”
“不知道这次选中的地方附近有什么……”不等她说完,方许宁已抢先大踏步走出去。
她哪能不明白容铃是在担心她身子受不住,这次来和上次已经比不得了。但不管怎么说,冬狩对自己而言,都是难得可以出宫见见不同景色的机会,她不想打破,哪怕现在已经出宫,不必受困于那一隅方寸之间。
“殿下等等我!”身后容铃着急忙慌的跟上来。
今日天气不错,前两天一直在飘雪,纷纷扬扬的,虽美,却不利于出行,沈牧池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今日却是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
日光洒在白雪一片的大地上,白得晃眼,方许宁眯起双眸,觉得自己像踩在宣纸上,山川万物就是纸上画作,自己是身处名画上的主人翁,在这幅巧夺天工的画上留下踪迹,让她极愉悦。
方许宁觉着,自己是属于万物的,只有属于万物之物,才是自由的,才能拥有广袤的天地,而生长于皇宫的那个方许宁只是她的躯壳,自己是三魂七魄,是可以脱离沉重肉身的存在。
距离营地不远处有一片湖泊,还是是一片范围较广的湖,远远望着一眼看不见尽头。
上面结着厚厚一层冰,容铃扔了个石头上去,只听沉闷的一声闷响,冰面完好如初。
“冻得还挺结实。”容铃上去踩了踩,总结道。
“带木脚了么?”方许宁跃跃欲试。1
“带倒是带了,但殿下现在的身子还是好好歇着罢。”容铃不太赞同道。
“不碍事的,听说越是身材苗条纤细的的,冰嬉时别有一番韵味。”她实在心痒,要知道,一年才两三个月的时间能滑冰,而自己练冰嬉的机会就更少了。
每回自己在抓到机会去练习,母后都要带着乌泱泱一大堆宫人候在岸边,好趁着歇息的空档给自己递些热茶和糕点。
回回都来,回回都带着这么些人,久而久之,她便不爱在宫里练习了,总觉着不自在。
以至于再见到这么大块冰面,方许宁当真是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