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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大的男人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人,勾起嘴角:“殿下在担心我么?”
“沈世子莫要多想!”方许宁脱口而出,否认他的话。
“不过是怕那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到你频繁出入大理寺起疑罢了。”
她解释着,耳尖悄摸摸泛上红意。
也不算悄摸,沈牧池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那抹红意。他压抑着严重笑意,顺从道:“好,听殿下的。”
饭徐宁没敢看他,自然也没注意到她严重压抑不住的笑意。
只是那声“好”太过低沉喑哑,听得人耳朵痒痒的,她忍不住抬手揉揉耳尖,正好揉散了那抹红意。
趁着想在气氛正好,方许宁开口,讲出早便想提的话:“既然世子现下得空,不若将隔壁收拾收拾?”
沈牧池唇线拉平,眼中笑意一下子消失殆尽,在方许宁的注视中,磨磨唧唧地挪回方才用膳时坐的凳子上。
什么意思?
方许宁。立在原地呆愣地看着热又坐会方才的位子上,那张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俨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此时方许宁才恍然想起来,沈牧池对自己是由别样的情愫的。
她收在袖中的指腹搓了搓,有些为难。
“沈世子难道舍不得这间卧房,要让本……本公主去书房睡么?”
方许宁恶毒的想,自己这样是否能对他起到威胁作用。
果然,沈牧池猛地站起身,双眸紧紧盯着方许宁,眼中翻滚着方许宁看不懂的情绪,她像被猛兽锁定,只觉得后颈那处微微发麻。
“沈世子这是做什么!”他被高大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即便她深知沈牧池不会对自己怎样,可在现今的意识中,她对他还停留在争锋相对的时候。
可沈牧池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道:“为了避免让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住书房,我打算收拾收拾去隔壁。”
这话说的,好像书房有多乱、有多难以住人一样。
方许宁心中嘟嘟囔囔。
临到走时,他在门口站定,相位自己再争取一下。
“殿下……”他开口,“书房到了夜里很是寒凉……”
方许宁警铃大作:“现下不过初秋,算不上寒凉。若到了深冬,宫中送来的银丝碳,我命人在书房多点一盆给你驱散寒冷。”
话术严谨,不然人有一丝可反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