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嘴吐出一枚枚令牌,各自飞入众人手中,金蟾接着说:“请贵客各自进门。”
“我是算盘。”芙蓉夫人微微蹙眉,“你们……”
“我们三兄妹都是锦鲤。”贺岁汐举起手中令牌,“食神、龙君、十六、还有你的侍卫都是仙鹤。”
方凌书有些不安:“我这是……祥云?我单独行动吗?”
金蟾催促了一声:“请贵客各自进门。”
龙君看了眼手中令牌,站到金蟾面前,金蟾神色似乎谄媚了一些:“贵客,请——呃呕——”
龙君掰开了它的嘴,把令牌塞了回去,又重新掏了掏。
贺荀澜:“……龙君你轻点,这是黄金的,坏了我赔不起。”
“哦。”龙君应了一声,重新拿了一枚令牌,这才松开了金蟾,站到贺荀澜身边,举起令牌说,“我也是锦鲤。”
金蟾嘴巴紧闭,不敢吱声。
见到这幅情形,芙蓉夫人反而松了口气:“那……客随主便,既然来了,就先按钱夫人的规矩来。”
她拿着令牌,站到了金算盘门前,一步踏了进去。
贺岁汐看向锦鲤门:“咱们也走吧。”
贺观海笑着回头招呼方凌书:“哎,别慌,你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大喊一声救命,说不定我们就听见了!”
方凌书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他有些害怕,“到时候等等我啊,如果可以,还是别丢下我……”
时少爷挠了挠头,看看左手边的十六,右手边的侍卫,疑惑地问:“咱们仨为啥分一块?”
十六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啊……不过龙君跟着少爷,应当没事。”
“嗯——”石贯露出思索神情,猜测说,“不重要的边角料?”
“呸呸呸!”时少爷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事!”
他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仙鹤门中。
十六笑了笑:“侍卫大哥,走吧。”
“嗯。”石贯看了眼金算盘门,转身跟他们一块进了门。
……
“我就想,你们差不多也该来了。”
陌生的女声传来,贺荀澜眯起眼,生怕被门内的豪华陈设晃晕了眼。但他小心翼翼眯眼看过去,却发现屋内古色古香,虽然看得出陈设摆件物价不菲,但也没有像这座黄金宫殿外面那样夸张。
“怎么,可是觉得不够奢华?”主位上雍容华贵、一身金黄配色的富态夫人笑起来,面颊圆滚滚像颗成熟饱满的桃,“若想看黄金满仓,也可以,我带你们去金库聊?”
“啊?不用不用。”贺荀澜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我就是有点吃惊。”
“我知道。”钱夫人笑得和气,“坐吧,黄金座椅硬得很,可没有这兔绒软垫舒服,平常在外撑面子才要那些,自家人,不讲究那套。”
“好像挺好说话的?”贺观海说话一向直接,笑着说,“钱夫人,您知道我们要来,那我娘有没有在这留什么东西给我们?”
“留了留了。”钱夫人笑得眼睛眯起,“不过呢,你们不一定能带走,我还得先问你们一些问题……哎呀,人也没齐,老大不在啊!”
贺观海挠头:“那我们之后再来?”
钱夫人摆摆手:“也不是……”
“不不不!”贺观海连忙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娘留的东西,还是得人齐了一块来拿,不然让贺云沧那小心眼的家伙知道,又要想,是不是只给亲生的留不给他留……”
“胡说什么呀。”贺岁汐插起腰,“大哥哪里那么小心眼!”
“他表面上当然不会那么小心眼,还会假装大度说,应该的,没事的。”贺观海“啧”了一声,“然后半夜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垂泪。”
“你怎么知道?”贺岁汐不信,“你半夜在大哥被子里吗?大哥那么聪明稳重,怎么会随便哭!”
“我不在他被子里,但我半夜掀过他被子。”贺观海笃定地说,“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小弟都还没出生,他还没现在那么会装,我就跟他吵了一架,就说了一句‘滚出去’啊,别的一个字都没多,他转身就走了!一整天没理我!”
“我左想右想觉得不服气,打算半夜找他干一架,结果掀开被子看见他在那哭成了泪人啊,一问,他觉得我是要让他滚出临海侯府……”
贺岁汐微微张大了嘴,钱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忙追问:“还有这事?”
“啊!”贺观海认真点头,拍着贺岁汐的肩膀,“我跟你说,你就崇拜错了人。你大哥什么聪明才智、成熟稳重都是装的,实际上想得可多了!在他面前可不能乱说话!”
“哎呀,别站着说啊。”钱夫人捧着果盘,“坐下,坐下叙旧,接着说说。”
她露出怀念的神色,“你娘现在不方面出门,好久都没人找我唠嗑了。”
“哎对,你们知不知道,梦魂君和他不能见面的心上人如何了?过了这么久了,有进展了吗?不会还没见上面吧?”
几人面面相觑,贺观海震惊地说:“谁?梦魂君,老徐?”
“老徐有不能见面的心上人?老徐不是跟我娘吗?他不是咱爹啊?”
“什么?”贺岁汐震惊地睁大了眼,“你想什么呢,他怎么会是咱们爹啊!你一看就不像是梦魂君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