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冷汗密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口的话却一次又一次让迟景然崩溃。
“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是觉得可耻吗?我们不偷人不抢人,竭尽全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有什么错?不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药高尚百倍吗?凭什么要把自己自贬得一无是处?”
“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
迟景然手紧捂着耳朵不理会顾铭琛,猛然间拿了外套便开门飞奔了出去。
顾铭琛窝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哆嗦着手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把来数也没数便倒进了手心嘴里,他就着水把药送服下去便又抓起柜子上的手机。
“人找到没?”
“只找到了车。”
“什么意思?”
“迟先生违章停车被拖到了交警大队,他们也在寻找他的去向。”
“他常去的几个地方仔细找了没?多找几个人!”
“我知道,顾总,您还是保重身体。”
迟景然冲动之下跑出去已经两天的时间,顾铭琛派人找遍了机场,车站等所有可能外出的地方,甚至连他可能去的大街小巷都翻遍了却连人影都没有见着,就好像一年多以前的那天早晨醒来以后,他发了疯一样满世界找,却再也找不到他。
顾铭琛忍着药物带来的心脏不适,垫着双臂趴在床沿一遍一遍的深呼吸,可是胸腔里的闷滞感却丝毫没有退散,他费力撑着双臂站起来有些自暴自弃的忽略那些痛楚趴在床上,额间的冷汗瞬间便滑落下来滚进了床单里。顾铭琛这两天两夜基本没合过眼,剧烈的痛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逐渐陷入了昏沉。
手机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被黑幕笼罩,顾铭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伸着手去够手机,可是他本就在床沿趴着,稍微一动没撑住便连人带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他的头磕在床头柜的一角顿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整颗头如同是炸裂了一样不够控制的疯狂肆虐着疼痛,顾铭琛顾不得这些只是费力的翻了个身稍微清醒了片刻便赶忙按了接听键。
“喂。”
“顾总,人找到了。”
“在哪?把地址告诉我。”
顾铭琛一下子翻身而起,抽/出纸巾随意的擦了擦额间的血迹一手撑着床头柜颤颤巍巍的起身。
“顾总。。。”
“怎么了?他受伤了?出事了?小郑,你别给我吞吞吐吐!”
“顾总,看到迟先生进了绝爱。”
“你再说一遍!”
绝爱是g市私底下最文明的gay吧,那里网罗了各色各样寻求肉/体/刺/激的男人,那里的moneyboy质量上乘,甚至还有大多数是在校学生,那是所有为了发泄xingyu的男人最向往的天堂。
“他去了绝爱,是被我一个车友发现的。”
“你现在在哪?”
“我在外面。”
“你守在那里,我20分钟以后赶到!”
自从还债的那10年中疲劳驾驶差点出了人命,顾铭琛已经多年未再亲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