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砰砰砰——”
吴北良的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满怀激动地打开门一看,不由怔住:“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太阴圣女景颜,而是大荒留芳谱上排名第四的红发美女。
吴棉审视着男人英俊的脸,美眸里写满痛心疾首与难以置信:“原来,你真的背着我跟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了,你说,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儿?”
“……”
见吴北良手捏眉心,一脸无语,吴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喜欢新鲜感,你这个渣男!”
说罢,她以手掩面,转身‘嘤嘤’泪奔而去。
“这姐姐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演的哪一出?”
吴北良低喃一句,摇着头关上门。
刚关门不到三十息,敲门声再度响起。
吴北良鼻翼抽动,嗅到了景颜身上特有的香气。
“请进。”
‘吱呀’一声,抱着一只绣花枕头的太阴圣女推门而入。
见吴北良目光勾勒出两个问号,她走到床榻边,将绣花枕头与上面的枕头并排放好,解释道:“你的枕头太硬了,枕着不舒服。”
只要不往我怀里钻,爱枕啥随便…吴北良‘啊’了一声,迫不及待地说:“圣女,现在可以为我答疑解难了吧?”
景颜打了个哈欠,嘟着小嘴儿娇憨地说:“先睡觉好不好呀,人家好困困。”
撒你妹的娇啊,要不是小爷有求于你,一脚踹飞你…吴北良腹诽一句,点头道:“行,你睡吧。”
景颜撒娇:“不要嘛,人家要你抱着人家一起睡。”
你特么再说人家,劳资就把你捏成粑粑…吴北良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月秋雪灵窍破碎之前,从未跟他撒过娇,他对这种模式过敏。
——想不到为了学会天乩霹雳掌,小爷还得一次又一次地牺牲色相,上哪儿说理去……还好,牺牲不大。
念至此,吴大官人上了床榻,和衣躺在自己的枕头上,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好好好,抱着你睡,来吧,圣女。”
景颜扭捏着跟鹌鹑似的说:“不要叫我圣女,叫人家小宝贝儿!否则,人家会一巴掌拍死你哟!”
吴北良嘴角抽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深吸一口气,他妥协了:“小婊贝儿,来睡觉吧。”
景颜这才如鸟投林一般冲进吴北良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美眸,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啊,这就是最温暖的怀抱,最舒适的港湾……无良哥哥,下次颜颜来之前不要让别的女人进这个房间噢,人家是小心眼儿,万一一冲动把无良哥哥的丁丁割下来可怎么办呢!”
“……”
不到三十息,景颜就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吴北良看了一眼绣花枕头,又看了一眼怀里猫咪般的女孩,默默嘟囔了一句:“你就多余把枕头带来!”
之前吴北良没注意,细心聆听才发现,景颜的呼吸韵律很奇特,三长两短,九浅六深……变化繁复,又似乎与大道相合!
吴北良不由自主与她的呼吸慢慢同频了。
前所未有的睡意潮水般袭来。
吴大官人一拳可崩碎一座百丈高山,此刻,用尽全身力气都抵不过眼皮向下坠落的力量!
于是。
九个呼吸后。
吴北良也陷入了独属于他的神奇梦境。
……
日上三竿。
景颜悠悠醒来,整个人艳光四射,美得一塌糊涂。
她睡得特别香,睡眠效果好到离谱。
比如,睡一觉的功夫,她的胸脯都鼓胀了不少,压得吴北良呼吸有些困难!
——什么东西这么重?难道景颜一觉睡胖了?
半梦半醒的吴北良脑海中飘飘忽忽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下一瞬。
他猛地睁开双眼,与景颜四目相对。
景颜嫣然一笑,一笑倾城!
吴北良心中闪过惊艳的感觉。
“无良哥哥,早啊。”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