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承钰气得跳起来,眼里气出泪花,“你们怎么能这样编派母亲!你们!你……”
慎珠吓得也从床沿跳下来,跪伏在地上。
承钰从未打过下人,此时看着慎珠,却很想扬一个嘴巴子上去,但还是努力平息下来。现在把她千刀万剐也没用,还得靠她还母亲一个清白。
“姑娘息怒,那都是不知道的人嚼舌根,但奴婢是清楚的,每回夫人和陆二爷见面,奴婢都在场,他们二人清清白白,绝不会有肌肤之亲!只是,只是那罗姨娘,话到了她的嘴里,没的也说成有的了,不怪老爷当年会发了这么大的火。”
屋里寂静良久,刚才那番话,连平彤都听得心惊,半晌,慎珠抬头,发现承钰巴掌大的脸上早布满了泪水,正一股一股地往地上滚落。
承钰心痛,她原以为父亲只是误会母亲嫁给他后,心里还藏着别的人,没想到,母亲是蒙了这么大的冤屈。
“姑娘莫要伤心了。”慎珠也哭道,“奴婢回了金陵,找到了表弟,才知道夫人是对的,那浑人确是靠不住,他骗了奴婢的积蓄,还找了个年轻貌美的来气奴婢,奴婢既后悔又羞愧,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儿子在街上卖些东西讨生活。想见见姑娘,又实在没脸来见,如今姑娘把我找来了,我就愿意随姑娘去姜府走一遭,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给老爷听,证明夫人的清白。”
正文第十九章
“今天有些晚了,姑姑也累了,就好好在这里歇上一晚,明天父亲休沐,我再叫了人来接你。”承钰面色苍白,语意淡淡的,又和四儿嘱咐了两句,便回了府。
离姜府还有些距离,承钰听得前面似有男人的叫骂声,揭了车帘远远一望,只见一个五短身材,面目黝黑的男子在自家门前叫唤,挥手舞足的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气焰甚是嚣张。
“那是谁?”承钰皱眉道。
赶车的小厮回道:“二小姐不知,那人已来了几回,自称是表姑娘的未婚夫婿,每次都嚷着要见见表姑娘。”
“就算是沈姐姐的未婚夫婿,成日在门口大喊大闹,怎么也没人管管?”承钰看大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都懒懒的样子,不去搭理男人。
“进去通知了罗姨娘的,姨娘事忙,说不用理会。”小厮又答。
承钰下车进府的当儿,男人安静了会儿,一双脏兮兮的眼睛从黑黢黢的脸上射出两道光,只是盯着承钰和平彤看。
主仆二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忙忙地进了府,却发现里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