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更凶了,将脸偏到一边,不回答。身体是极致的愉悦,但是内心却缺失了一角,那是什么,她来不及细想,眼泪只是流个不停。
安瑞林深深浅浅地动起来,药效的作用很快就让她迎来濒死的快/慰,她抑制不住地嗯啊喊叫起来。
安瑞林深深地抵住她,不放弃地问:“告诉我,我是谁?”
她哽咽地说:”安、瑞、林。”
这是安瑞林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却是什么滋味都有。
她的眼泪汹涌不停,眼神里有迷乱,有愉悦,有恨意,有不甘,他低下头亲吻着这眼泪的轨迹,他想,恨吧,恨吧,恨着他,总比心里从来没有他强。
☆、会向瑶台月下逢(3)
天际微微泛白的时候,依然才沉沉的睡去。昨晚和安瑞林纠缠了一夜,从一楼的沙发,到二楼的卧室,再到盥洗室,药效太猛烈,她根本就抵挡不住。
折腾了一夜,又哭了一夜,酒精加上药物的作用,整个人头昏脑涨,思维不清晰,安瑞林将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她便沉沉地落入轻软的被窝里,已经倦极了,她抱着枕头,安慰自己,睡着就会好了。
然而睡着真的就会好了吗?
楼下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穿透力却极强,浑浑噩噩的依然悠悠转醒。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有麻雀或别的什么鸟类在外面叽叽喳喳的。
床上没有别人,那边的被子掀起了一角,不知道另一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偌大的卧室里再没有别人,依然浑身好似被人打过一顿似的,连呼吸都带着痛。
酒后有一些记忆是断片的,但是还有一些片段却是有迹可循,无处可逃的。她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穿,低下头看着锁骨和胸前一大片的青青紫紫,骨头散架的痛提醒着她昨晚的事情不是一个滑稽的梦。
一串飞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踏而至,脚步急促。卧室的大门应声而响,“砰砰砰”地拍个不停,一声声的巨响敲在依然心上,如同擂鼓。
她环视四周,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只有一件安瑞林的真丝睡衣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她昨天穿的衣服都不知道在哪里。
“李忆如,适可而止。”一个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响起。
“二哥,依然是在里面吗?你把门打开。”
"......"
门外没有声音了,卧室的门锁却突然转动起来,吓得依然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
“二哥,子恒找了依然一夜,都快急疯了,她到底是不是在你这里!”还是李忆如的声音,她着陡然拔高声音。
子恒找了她一夜吗?昨晚在酒吧她一直等,等着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