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老板正盯着依然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赶紧坐直身体,问:“二哥,咱回哪儿?”
这个点已经晚了,安瑞林最近每天都加班,已经在公司住了一个多星期,今天有生意伙伴邀约他参加一个晚宴,好不容易能早点回去休息,谁知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赶来这边,那群发小还跟着他,阵仗如此之大,现在还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女人,小天一时摸不清安瑞林想回哪里。
车子已经缓缓上了高架,依然睁不开眼睛,她强压住内心的恶心难受,从安瑞林怀里挣扎起来,手摸摸索索地往车门探去,车窗被打开,风呼哧呼哧的灌进来,才好受了点。
她费劲地往车窗这边挪了挪,贪恋着那点新鲜空气,虽然没有力气,内心暂时还是清楚的,开口模糊地说:“二哥,麻烦...送我回...学校。”说完人又软趴趴地往座椅下掉。
车窗外的灯光随着车子的迅速移动而忽明忽暗的打在安瑞林的脸上,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了,小天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好继续专心地开车。
安瑞林一把将依然拎起来,又搂着她贴近他,她眼神迷离,整个脸红红的,白里透红得引人遐想,嘴唇因为酒精的滋润显得红润性感,身上却比之前烫很多,烫得他的手和心都是一惊。他伸出手摸她的额头,却摸到细细的汗,她的呼吸不像之前那样浅浅的,却是越来越厚重,几乎就快要呻/吟出声。
安瑞林的眸光一深,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疑虑。他让小天将车开到李忆如家附近的那个别墅。
车子飞驰在深夜的高速上,很快便到了别墅区。安瑞林抱着依然进了屋,让她躺在那个宽宽大大像床一样的沙发上。她表情痛苦,低低压抑着声音。
酒劲是彻底上来了,一旦发作起来,心里难受得上不得,下不得。可眼下的问题是她感觉体内燥热,双手顺着沙发摸来摸去,都难以平复身体的狂热。
安瑞林去盥洗间给她拿毛巾了,一出来却见她已经整个人斜斜地趴在茶几上,大理石的桌面冰冰凉凉,她内心喟叹一声,满意起来。
安瑞林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靠近他的臂弯里,温热的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想让她好受一点。温温热热的温度让她不满意,她一把扯下毛巾,发烫的脸贴到安瑞林的手掌上,和她比起来,他的手心干燥而凉爽。依然在他手心上蹭来蹭去,不时还难耐地扯扯自己的衣服。
他看她这个模样,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无情地否定了。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整个人痴痴的,难受得坐立不安。不知道药的剂量,但看她的样子不容乐观。
那人看来是活腻歪了。
依然不管不顾地往安瑞林身上蹭,灼热的呼吸混合着酒精的香气喷洒在安瑞林的脸上,她双手紧紧痴缠着他的脖子,胡乱地扯着他的领带,只想靠近他。
她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口处,隔着衬衣温柔触摸,末了,低低地呼出一口气,温柔地唤道:“子恒。”
安瑞林本沉浸在她的热情与靠近中,渐渐将她越搂越紧,紧到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听到她突然叫着别人的名字,他稍显迷乱的眼睛一瞬便恢复了清明,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她犹自痴缠着,意乱情迷的样子,脸色酡红,眼角眉梢泛着不常见的妩媚之色。
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