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伸腿就给了馒头一下,原先着一脚将馒头踹倒在地,再解决这个丫头。
哪知道老头一脚踹过来,却被馒头一把抱住,两个人就这么厮打在一起。馒头的力气虽小,可一头顶在老头的怀里,牙齿狠狠的要在老头的大腿上。
老头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一招,他痛得一把揪住馒头的头发,迫使馒头的头不再顶到他的胃,口中咒骂道:“臭丫头,你作死!”
馒头这个时候哪顾得上头发,她毫无章法的挥动着自己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抓,只要是她双手能碰到的东西,她就用力抓。
馒头这种胡乱的打法,倒把老头弄的手忙脚乱,哪见过这么泼辣的大姑娘。老头将包袱扔得远远的,松开抓住馒头头发的粗手,双手轮流呼扇着朝馒头脸上招呼,双眼瞪得通红,口中不住的咒骂道:“死丫头,活的不耐烦了,敢动爷爷?”
馒头被打得双眼冒金星,整个人晕呼呼的,她蜷缩着身子,想用双腿遮挡自己的脸。双手无意中碰到了小腿,那是……
是李松留给自己的匕首,馒头悄悄的抽出匕首,猛地抬起胳膊,拿着匕首把用尽全身力气向老头的头上砸去。
老头一脸不可置信的哀嚎着。馒头第一次砸到老头的时候,他便收住了手,这丫头还随身带着刀?等他想拣回自己这条老命的时候,馒头又向他砸向第二次。
老头畏惧馒头手中的匕首,不敢那她怎么办,只得束手让馒头一次次的砸着他的脑袋。
可怜的老头,不过是一时贪财,又见是个独身姑娘家,才想抢包袱,却被一把匕首吓到,不敢抵抗一下,生生被馒头敲晕过去。
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馒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看看那个倒在地上的老头。馒头惊恐的往后跌坐着,她杀了人了,她杀人了!
要怎么办?怎么办?
馒头慌忙捡起被老头丢在一边的包袱,慌不择路的跑着,不能让别人抓住她,她不想坐牢。而且自己也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他抢自己的钱,不能怪自己,这跟自己没有关系。馒头本来是疾走,到后来简直是飞奔而去。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馒头更明白一句话“财不露白”。
她不敢投宿,只得在间破庙过夜。看来此处早就被僧人舍弃,一片狼藉,泥塑的菩萨早就倒在案台之上。想来这也是路人最佳的暂避之所,屋里的空地上还残余前日路人留宿的篝火痕迹。
微微洗净的面庞,馒头感到格外的舒服,走了一日,晒了一日的太阳,脸上觉得火辣辣的,舔舔干的起皮的嘴唇,艰难的吞咽了口水,馒头又打了桶井水上来。
所谓的桶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一次打上来,只留少许,木桶早就破了无数的洞,即便是这样,仍旧给无数路人已方便。
饥渴的饮下甘泉,再将李松临走前为自己准备的水囊灌满,馒头伸了个懒腰,好舒服啊!
她重新坐到稻草堆上,馒头打开包袱,解决今日的晚饭,不过是个干瘪馒头,就连清水,也是在院中的井中打上来的。
没有刚出锅的好吃,干的掉渣,随便啃了两口,馒头便停下了。整理整理草堆,将自己的包袱摆好,侧躺下来。
心却异常平静,她居然会遇见四姐,在京城,在逃命的时候遇见四姐。只是那个真是自己的四姐么?
那个当众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女子是自己的四姐?说话娇柔无力的女子是自己的四姐?三年中,四姐改变了很多很多。
馒头伸手摸着四姐为自己戴上的金链子,还有闫大哥送自己的银锁,四姐已经嫁人,那闫大哥又当如何?
还有救自己出来,还为自己置办了衣裳,塞了水囊给自己的李松,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自己留了那么一大堆了烂摊子给他,实在是……
那个老头,馒头伸出双手,自己用这双手杀了人了,可是在黑暗处她一点都看不见。一阵凉风吹来,她感到有些害怕,空旷的庙中只有她一个人。馒头闭上双眼,缩了缩身子,仿佛这样就不会害怕。
不久馒头慢慢的沉睡过去,只是在包袱的下面,她手上还拿着李松留给她防身用的匕首。
好像没有多久,好像有东西闯了进来,馒头立马睁开了双眼,蜷缩着身子,将身边的稻草翻弄到自己身上,尽量盖住自己。
原来越近了,难不成是鬼魂么?是那个老头的魂魄么?馒头吓得屏住了呼吸,心里不住的向满天神佛祈求着,可是还是不管用。
鬼魂居然倒在了自己的身边,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很累。馒头不敢出气,生怕被发现了。好像不是鬼魂,因为馒头感觉到有热气扑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是趴了一会儿,来人挣扎着,抱了些稻草,却不想发现了躲在稻草下面的馒头。
这是张老者的脸,老者与馒头都愣了下。老者没想到稻草下还躲着一人,老者尴尬的放下手中的稻草,示意馒头睡下,自己挪到案台后面。
馒头并没有睡去,老者急促地呼吸声,阵阵传入她的耳中。
又是一阵脚步声,难不成是官府发现那个老头是被自己杀害的?派衙役来抓自己的?想到这,馒头一骨碌爬起来,抓紧包袱,躲到案台后面,握紧匕首;而老者也压抑住自己的呼吸。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躲在案台后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