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我问了。”
“问到什么?”
“北边打仗呗。卖米的厉害得很,一路打入了草原,杀了不少叛军,还有柔然狗。”
徐牧有点无语。诸如这种大些的情报,他都已经知道了。
“还有呢?”
“常老四有次夜里出恭,似乎没有刮得干净,常威说闻到了,一晚上都睡不着。”
“还有么……”
“在燕州三个月,常威小子偷偷去了八次清馆。”
徐牧揉着额头,只觉得三百两打了水漂,还帮着白垫了一场酒席。
“对了牧哥儿,还有一个,燕州的很多边民,为了提防叛贼乱军杀人,组建了义团,但常老四以为是叛军,派人一起打散了。那位义团首领,往南逃去了河北。”
“义团?”徐牧怔了怔。
“对头,常威小子说,那位义团首领,只带着两千多人,硬生生的,挡了好几次黑甲军的进攻。常老四还贴了通缉令,要活抓此人。”
“知晓名字么?”
司虎眼珠一动,要急忙摇头,“牧哥儿,再加二百两,我帮你问出来。”
“你知道的吧……”徐牧骂了声娘,只得让孙勋,多取来了两百两。
接过银子,司虎挨锭地咬了一下,又被徐牧赏了两个爆栗后,才吓得急忙开口。
“不知晓名字……常威小子说,他好像认得,但记不清了。那首领儿逃不出河北,只能死在那里了。”
司虎说来说去,终归没有说到点上。
“牧哥儿,一口价五百两,我等会就去问出来!”
“问不出来罚六百两?”
司虎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徐牧坐了下来,开始整理司虎套到的信息。
……
燕幽二州交界,一座荒村里。
此时,一个裹着披风的年轻男子,骑着马,皱着眉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燕州叛军势大,百姓苦不堪言。即便是渝州出兵平叛,百姓亦是苦不堪言。为此,在早些时候,他不得不带领边民,组成了义团,来抵挡逃兵与乱军。
却不曾想,由于河北与燕州,这二三年,由于叛军势力太多,北渝的人已经不信任了。
他当初说,不再参与世俗之事的。
披风男子闭了闭目。这几年,他都在救赎,在边关外的一座小城,教私塾,讨马匪,助民生,但他终归,还是一步一步的,慢慢踏了进来。
但又不得不踏。
他刚从长阳而回,见了那位小军师。那位小军师说,只要一道命令,那座边关小城,便会成为叛军之城,将有屠城之殇。
披风男子垂下了头,一双眸子无比复杂。
这时,在他的身边,一个边民武夫走来,声音欢喜地开口。
“太叔先生,幽州的广荣关,已经能过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