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旧是半明不明的样,房间的空气里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游星戈背着的乐器包被放在沙发一边,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今天极有可能成为程际野前二十多年里说话最多的一天,舞台上的主唱在生活中是个有些懒散的人,对他来说今天这样也是件难得的事。
在所有事情都谈妥之后,游星戈在租房合同上却只是扫了一眼就签上了名字。
“你……”程际野皱了下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卷头发的吉他手却被面前的钢琴吸引了目光。
游星戈没听森*晚*整*理到程际野的话,他揭开盖住钢琴的遮布一角,站在那里,近乎随意地敲响了一段音符。
真的很随便,他甚至没有坐下。
不知道何时来到的阳光从玻璃窗里透了出来,他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连音符跳跃的指尖一下都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午后温暖的阳光穿过书架,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被阳光一照能看清,房间里带着股书籍所特有的油墨香和木香,柔软干燥的头发丝下面,长得过于年轻的青年按下琴键,手指修长,跃动起来的弧度也漂亮。
程际野倚在墙边看着,一时间舒展了眉头。
这时候游星戈目光中兴致勃勃的认真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年轻的脸庞被音符抚摸,又顺顺当当地游走进空气里,程际野的手指下意识打着圈儿,把这一小节音从内到外都理清了。
是德彪西《月光》里的一段。
悦耳而朦胧的调子,在倾泻出来的最后一个音符处戛然而止。
游星戈有些错愕地看向了程际野的眼睛。
“不对,最后一个是这个音。”眉眼看上去很冷的男人只是握住了游星戈的指尖,然后敲响了另一个键。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程际野黑沉的眼睛里都酝酿出笑意。
新来的吉他手除了太过单纯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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