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延续着在家时的习惯,伊柳将桌面收拾了,她端着碗,应锡端着盘子,步伐一前一后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黎景则是继续留在客厅里与长辈们闲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轻轻笑着。
厨房内。
伊柳没让应锡碰水,今日本来就该轮到她洗刷碗盘。
少年站在一旁,没看nv孩沾sh的双手,而是环视着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水槽右侧,那一扇通往后院的门,“我们要不要直接走了?”
姑娘低着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走不了,那么多人在呢。”
“管他们去si。”
闻言,她抬起眼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他神se平平,好似刚才那五个字不是从他嘴中冒出一般。
伊柳倒也没说什么,她的心思挺复杂的,“事情变得麻烦了。”
少nv一一讲述来龙去脉,黎景背着她和她的家里人有了联系,以及饭前与绿兰的谈话内容。她一字不漏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给应锡了。
伊柳被自家人视为交易的筹码,怎么可能离开得了。
“怎么不行?”这些事的确出乎应锡的意料,但是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你想到南城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说了我有办法。”
回家路上,伊柳坐的是黎景的车。
少nv垂眸玩了会指尖,在情绪低落时,这是她安抚自己的方式。
寂静的空间内,漠然得只剩下外头的车流声。
沉默没持续太久,副驾上的姑娘蓦地开口,语调听不出起伏,缓缓转述出绿兰曾和她提起过的往事──
“我出生那天,我nn在手术室外守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又是个nv孩,她就走了。”
“我妈妈住在外婆家直到月子结束。”
“我nn一直不喜欢我,但是这几天突然说想见我,她说很想我。”
故事叙述到这,她抬起眼去看身旁的人,“原来是因为你。”
伊柳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提起这些早该被遗忘的旧事。
只是看着黎景和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坐在一块谈笑风生,彷佛他们才是同一伙的。
她很沮丧,甚至有些绝望。
原本纯净美好的感情被w染了一片,自她的心尖上弥散开来。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在短时间内坍塌成一片废墟。
可惜,他没能听进去,只道,“那你还不把我抓紧了?”
nv孩在心底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她丧气地重新低下头,“你明明知道我在家里的处境。”
黎景:“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伊柳一下子感到无力,她想听的不是这些虚无飘渺的承诺,也不愿意顺着长辈们的意思来。
眼眶倏然有些酸涩,少nv使力捏着自己的指尖,用痛感掩盖苦楚,不想让泪水冒头。
路口处,正巧遇上红灯。
黎景的手掌在这时伸向她的大腿,撩起裙?,掌心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磨蹭着,他懒散地淡笑,嘴上依旧是那三个字,“相信我。”
伊柳任由他0着,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闷得她难熬,“你知道我想和你分手。”
他的动作一顿。
黎景知道,可是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却也没深入去思考。
他只想解决当前的难题,只想让伊柳消了分手的念头。
而在他看来,难题早就解决了。
伊柳要是主动离开他,那就势必得与家里人切断联系,以她容易因为胆怯而退缩的x格来看,黎景并不觉得她会敢和他提分手。
他从容自若地转而握上她的五指。
“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好的,现在你爸妈也同意了。”
“大家都挺高兴的。”
“你的处境再难我也能替你改变。”
何况。
“我没有哪里做得对不起你吧?”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真ga0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少nv静静听着他的埋怨,没有接话,侧过脑袋望向窗外,耳旁传来的话音令她再次感到泄气。
大家都挺高兴的,只有她高兴不起来。
……
回到家,少年跟着她走进门。
黎景今晚打算在她的房间内睡下。
他做了这么多盘算,就是为了能和她长久地待在一起。
三楼。
伊柳洗澡要花费的时间b黎景多,她怕这人等她等得睡着,便让他先去洗。
果不其然,待她洗过澡回到房内时,黎景已经阖上眼了。
少年躺在靠墙的位置,外侧给她留了足够的空间。
姑娘拉开薄被,静悄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头顶的灯光已经关上,她却没有一丝困意。
伊柳侧过身,与身旁的人面对面。
随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掌,轻轻抚0着黎景熟睡中的脸庞,默默看了许久,试图找到一点虚假与哄骗的痕迹,想撕下那劣质的面具。
可任凭她怎么找,都找不出是哪里改变了,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没变,在达成目的之前不择手段,对她也是一样,不计后果地在她面前伪装。
是真的ai她,也是真的能抛弃她的感受不管。
在眼泪滑落的瞬间,少年睁开了眼。
伊柳的目光凝滞了一会,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又放,伸出的手僵y地停留在原地,泪珠被窗外的月光照s着,因而闪烁又刺眼。
他的手臂一揽,将人圈到身前。
有好几个月没和伊柳同床共枕了,现在人就在自己怀中,鼻息之间全是独属于她的香气,黎景的确睡不着。
半晌,她在对视当中先败下阵来,快速将手收回,想转过身去。
少年横在她腰间的胳膊收紧,不让她背过身,紧接着身子一翻,压到她身上,将她困在身下,膝盖弯曲撑起上身,两手要将她的底k脱下。
伊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面露警惕,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不行,这里没有套。”
他笑,满不在乎,“那就不戴。”
“你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
黎景一时回想起伊英秀给他发的那张照片,少nv怀中抱着婴儿,发丝垂落着,满眼笑意。
要是他们能有孩子,大概会像那幕画面一样美好。
要是能有孩子,这段感情对伊柳而言便有了羁绊。
在姑娘还拧着眉头发愣的时候,他已经将上衣脱去,重新覆在她身上,“就这一次,要是有了就生下来。”
这轻飘飘的语气让伊柳听得心寒,她压低声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不要孩子。”
黎景强y地掰开了她挣扎的双腿,“听我的。”
这一天过得极其糟糕,然而折磨还未结束,她彻底慌了神,两手两脚并用着推开他,“我不要,我不想做。”
明明身边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一个又一个,全都在忽视她的感受。
所有人都让她感到恐惧。
少年一手掌握住她的两手手腕。
接着,他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充电线,拇指压住线头,线身沿着她的手腕绕圈。
“别动,你会更疼。”
……
燥热的卧房内,狭窄的单人床上。
伊柳的双手被充电线捆在一块,绳子绑了si结,身上的人使了力,姑娘的泪水不断涌出眼眶,“黎景…我好疼…”
呜咽声阵阵传来,他像是没听见。
以往总是会温柔询问她感受的人,这次却格外地狠心,b初次要更加蛮横不留情。
疼痛感太过强烈,她本就怕疼,黎景当然晓得,他是故意的。
示弱也没用,他仍旧为所yu为。
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姑娘听见了呼喊声。
“伊柳。”伴随着敲门声,门外响起的是绿兰的声音,她张嘴询问着,“你们两个人睡一个枕头够吗?”
直到这一刻,伊柳再也忍不住疼,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条绳索,含着泪,哑着嗓子喊出声,“妈妈…妈妈…”
绿兰听出不对劲,不管是房内的声响还是伊柳明显带有哭腔的嗓音,她在外头火急火燎,“是怎么了?你快开门。”
埋在少nv颈侧的黎景在这时突然撑起身,手掌捂住了她的嘴,朝着门外沉着声道,“她没事。”
外头的人动作一顿,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开口劝说着,“黎景啊,这种事不能y来,伊柳会不舒服的。”
他嘴上答应下来,修长的五指掐住伊柳baeng的脖颈,挺着劲腰又是重重一顶。
绿兰皱起眉头,即便不放心,她还是没在门外继续停留,抬脚走下了楼。
断了她nv儿的最后一丝念想。
昏暗中,黎景看不清伊柳的脸,抚在她脸颊处的指尖随意擦去了她满脸的泪水,嗓音低哑,故作不解,“怎么哭个不停?”
身下的动作仍旧粗鲁,一点也不吝惜,明明他什么都懂,却还是选择让身下的人不痛快,“你喊你妈有什么用?他们巴不得把你送上我的床。”
“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
伊柳心头一颤,脆弱的自尊心上又被割上一横一横的刀疤。
黎景总想用强y的方式让她记住教训,却深不自知,这种方法留不住人。
黑夜中,姑娘紧抿着唇,苦涩的情绪蔓延开来。
见伊柳沉默不语,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安抚,“你乖一点,我给你剪开绳子。”
她听话地没动,少年拿起一旁的剪刀,俐落地剪断了数据线。
被解放的双手垂在身侧抓着身下的床单,不敢再挣扎,可还是疼,眼泪又一次无声落下。
黎景看不清她眸中的脆弱和委屈,大抵认为这是她妥协的表现。
一直做到最后,他倾身埋在身下人的脸侧低语,交杂着喘息声,“宝贝,快了…”
伊柳认命地闭上眼,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让他停下。
腰腹又朝内顶了几十下,黏ye往里送去。
姑娘几乎要累昏过去,全身上下皆是属于黎景的味道,又糟心又难受的。
她听见身上的人在自己耳旁轻笑着,似餍足似满意地亲了亲她。
语调宠溺地说着,“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姑娘的呼x1声微弱,细声回了句,“你先去,我想再躺一下。”
与以往相同,她需要时间缓缓,少年看不出差别,身子没再压着她,长臂捞过一旁散落的衣k,松松垮垮地穿上身。
等人离开了房内空间,伊柳如释重负般阖上眼皮,x口麻木地疼着,右手攥紧了拳又松,来回反覆做这同一个动作,想转移情绪,试着不让痛感四处蔓延。
唇却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泪水控制不住地滴滴往外冒出,她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忍不住发出ch0u泣声。
黎景怎么会这样对她,她想不明白。
明明早前就告诫过自己,感情大多如此,这就是现实,深陷其中就得付出代价,也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能投入太多真心。
原来人就是这样、感情就是这样,当初再美好也会在一瞬间崩裂。
好失望,真是糟糕透顶。
……
少年拉开房门的时候,伊柳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胳膊处的红痕,看得入神。
听见声响,姑娘拿着方才准备好的换洗衣物站起身来。
黎景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肢。
察觉到怀里的人又想要扯开他的手臂,少年将胳膊收得更紧,低头凑近问她,“又不让我抱?”
“身上脏。”刚刚出汗了,黏得她难耐,只想赶紧去冲洗身子。
“没事,我不怕脏。”他继续抱着,独自享受着这一刻温存,“对不起,我下次轻一点好不好?”
伊柳没有发脾气,乖顺地应了一声“好”,温婉的模样与平时没区别,让人看不出错来。
后半夜,待黎景睡着后,少nv拉开棉被,自床上起身,迈步走到衣柜前,又换了一套外出服。
纤瘦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放轻步伐往楼下走去。
她出门到药局去买了一盒事后药。
客厅内,在白灯的照s下,伊柳一行一行读过说明书上的内容,药要几时吃、有无副作用。
了解过后,她拆开包装,就着白水吞下药丸。
而后,姑娘弯下腰,指尖缓缓卷起k管和衣袖,刚才留下的瘀青与伤疤随即露出。
在白皙的肌肤上,伤痕显得尤为明显,瘀血一块接着一块。
少nv坐在沙发边角,手指转动药罐,棉签沾了点药膏,均匀涂抹在皮肤上。
她没什么情绪,正处于崩溃过后的短暂冷静期。
处理好伤口后,伊柳将医药箱收回ch0u屉柜里,避孕药外盒则被她放进口袋。
一直等到站起身准备上楼时,她才发现伊耀昌正杵在一旁看她,不晓得在这待了多久。
他盯着她身上的伤看,“谁弄的?”
沙发边上的人眼睛都哭肿了,眼尾还泛着红,表情却异常平静,“我自己摔了。”
接着一刻也不想在这逗留,抬步路过男人,径直上了楼。
上楼之后也没回房,她停在三楼的台阶上坐下来,宁愿待在这发呆也不愿意进到房内。
明明是她的房间,明明是她的家人。
她的身t、情绪,似乎都不存在于自己的管控范围内。
伊柳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少nv将脑袋靠在白墙上,开门声再一次响起。
“宝贝。”
她回过头望去。
黎景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样子看上去还困得不行,“我们回去睡觉。”
伊柳依然睡不着,往常能从黎景身上得到的安全感,在此刻荡然无存。
她紧绷着神经,回想着约三十分钟前,手机上,她给应锡发过去的消息──
伊柳:我想明天就到南城去。
翌日。
待伊柳醒来时,黎景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下床,照常洗漱过后,习惯x看了眼消息栏上的讯息。
应锡已经回了消息:先和黎景说分手。
伊柳有些茫然: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那端很快回了。
应锡:不同意另说,万一同意了呢。
于是,少nv带着忐忑难安的心情将通话拨了出去。
黎景正开着车,他一早接到财务部的通知,资金出现缺口,是被他人以同样手段下套了。
可这次明显筹划得更久,库存几乎要被掏成空壳。
应锡是有这个能力的,费尽心思要给他找麻烦。
通话接起,听筒内传来一道男声,“醒了?”
“嗯。”nv孩又开始紧张,指尖交叠着磨蹭。
那头接着说,“我这几天不在,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家待着,我让人给你送药过去。”
她安静听他说完,然后喊了他的名字。
黎景:“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
驾驶座上的人即刻皱起眉间。
明明昨夜人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
“我昨晚只是一时冲动,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此时的黎景正赶着要回城云,压根没耐心哄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能不能别和我闹脾气了?”
姑娘垂下眼睫,手还在抖,语调却平淡,“我没闹,我们分手吧。”
车内的人烦躁得说不出话来。
伊柳想和他分手的心思不是第一天产生,类似的话听多了,偶尔也会想让她记一次教训。
所以,他脱口而出。
──“行啊,那就分手。”
“就这么把我甩了,你要怎么跟你家里人解释?”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次情感危机,事件小到和上一遭伊柳不回消息是同样的程度。
而对伊柳来说,因为这次闹情绪,她可能得受到周围亲人的指责,想想都不划算。
更别提此刻他就掌握着伊柳的行踪,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黎景也能找到她。
大不了等他先把公司的问题处理完,再带几盒甜品去找她、给她道歉。
nv孩沉默着等他说完最后一段话才将通话掐断。
有些恍惚,感到不真实,原来只需要一通电话、几句话,就能轻易结束掉这段让人喘不过气的恋ai。
他们甚至都没见面。
另一边,少年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话,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去,并未多想。
正好这几天能专心处理问题。
“伊柳。”房门处响起敲门声。
她走过去拉开门。
应锡一身白衣站在房外,面朝向她,“想好了?”
“嗯。”姑娘只背了一个米se的斜挎包。
这几日的天气总是雨天占大头,入夏的季节,气温却上不去。
看她穿着长袖长k,应锡并未觉得奇怪。
“不多带点其他东西?”
她摇头。
昨天伊柳与伊舒诺通过电话──
“姐姐,我能提前去你那住吗?”
伊舒诺没有多问理由,“想要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可以吗?”
“可以。”
当时黎景还在她房内睡着,想要收拾行李,不能太折腾,也不能惊动家里的其他人。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伊舒诺和她说:“重要的证件、身分证都记得带,别落东西了。”
“衣服我会给你准备新的,其它还需要什么的话,等你到地方了,我们再去买。”
这也是伊柳此刻还能保持冷静状态的原因之一,至少在受尽了委屈之后,她还有最后一个靠山。
她的二姐,永远会以她的方便为先。
再三检查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其余的物品就只能留在这间卧房里,以后不晓得还能不能回来。
房内的每一处都被她整理得g净整洁,曾经用心生活过的地方,她仍想再看最后一眼。
去机场的路上,是应锡送她过去的。
过程中,还跟她交代了不少事。
伊柳问他,“我家里人要是因为找不到我去报警了怎么办?”
毕竟,要是她离开了,黎景给的承诺应当会逐一收回。
应锡认为这倒不是大事,“你已经成年了,就算他们报失踪人口,你只需要到警局去办理撤寻,笔录上填‘不愿意与报案人联系’,他们一样找不到你人在哪。”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暗放下心来,“你懂的真多。”
“我的确挺聪明的。”应锡接住了她这句夸词。
“你要是遇到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了。”
少年没回客套话,只淡淡笑着,“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挺有趣的。”
伊柳的视线飘向窗外,没听进去他的话中话,这一天的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飞机离地,眼看着逐渐缩小的景物,她的脑海中只盘旋着出发前一刻,自己跟应锡的最后一段对话──
“还会见面吗?”
伊柳:“会。”
所以不需要好好告别,她不喜欢也不习惯面对任何一段关系的结束与别离。
……
飞机落地南城机场。
南城的天不似宁镇y雨连绵,暖yan高高挂起,照得人心里踏实。
走出机场的那刻,伊柳彷佛卸下了一切重担。
伊舒诺开了辆轿车来接人。
一见到姐姐的那瞬间,敏感焦虑的情绪散去,nv孩再一次进入安全区。
陌生的城市、崭新的生活。
人生地不熟,她却一点也不会感到惶恐。
好似要与过去告别,才能迎接新的自己。
等坐上汽车,伊舒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饿不饿?”
“饿。”少nv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带你去吃火锅。”
南城美食多,倒也不像其它地区以辣为天,对于不擅长吃辣的伊柳来说,在地人的饮食习惯算是挺好适应的。
一路上,伊舒诺的嘴巴就没闭上过,沿途和她介绍着周遭环境。
“这几家餐馆都不错。”
“以后你可以到这个路段来逛街。”
“这里有地铁和公交车,交通很方便。”
“明天我带你到那一间商场去买衣服,里面卖的裙子可好看了,肯定适合你。”
伊柳笑着听,并不排斥。
轿车行驶在小城内,少nv的眼珠子一下看看这,一下又看看那,放眼望去均是能让人感到舒适的街景。
从前她就曾在网页上查阅过不少关于南城的资料,但还真不如亲眼所见。
许是有亲人在身边的缘故,她觉得很温暖,也终于对往后要换个地方生活这件事有了实感。
当晚便睡了沉沉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