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担心的站了起来,望向了那艘白色的医用船。
...
甲板上。
巨大的魔蛙,落在姑获鸟原先站着的地方,而此刻,男人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姑获鸟了。
"山兔,干的好!"
男人高兴的喊道。
显然,他觉的姑获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魔蛙压瘪了。
"兴奋会让身体颤动,如果,因为这个,而让你的颈动脉被刺破的话,我可不负责任..."
姑获鸟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是在男人的耳边响起的。
男人以很小的动作,低了一下头,钢制的伞尖,此刻正直直的指着他的脖子,而且距离是在是太近了,几乎是贴着脖子上的皮肤的,不...是颈部的大动脉...
"饶...饶命..."
男人已经可以感觉到钢制伞尖传递到他身体皮肤的寒冷的感觉了,求饶的话,也只是本能的说出了口。
"把山兔和蚌精的封印纸片给我。"
姑获鸟冷冷的说道。
一般封印妖怪,几乎都是用容器的,器皿,洞穴,江河湖海,虽然在大小和形状上看起来区别很大,但是本质上,都可以看成一种容易。
当然,纸片也是这样,以纸片为容器,封印妖怪的意识,让妖怪以为拿着封印他们意识的纸片的人,就是他们的主人。
"不...不..."
男人的声音很小声,也明显的带着颤抖。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姑获鸟就已经打断了他,姑获鸟的手,轻轻往前移动了一点,锋利的伞尖刺破男人的皮肤,一股暗红色的血液,血液流的十分的缓慢,但是因为出血量比较大,还是有一股细小的血流,因为重力的作用,顺着男人的脖子流了下来:"不?"
血液的温度,以及颈部传来的疼痛,以及让男人知道,姑获鸟动手了。
绝望。
"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封印他们的纸片,还是死?"
姑获鸟一直站在男人的身后,说话的时候,即使声音很小,男人也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的。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
姑获鸟再次提醒道:"刚才刺破的是颈静脉,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但是,如果...我再刺深一点,后果会怎么样..."
姑获鸟的目光望向了船舱内的一个红色十字,然后缓缓说道:"想必...你很清楚吧。"
死亡,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害怕死亡的那种感觉。
男人犹豫了很久,脖子上血液的温度,流动起来会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因为身体的略微颤抖,皮肤会时不时碰触到姑获鸟的伞尖。
冰冷的钢制品。
恶心!
"嗯,我给你..."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体,似乎都失去了力气一般,看起来十分的萎靡。
男人做出这个决定。
其实算是比较理智的,毕竟,如果不交出去的话,那么姑获鸟是很有可能杀死他的。
对于一只妖怪。
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这一点。
而姑获鸟杀死他之后,依然可以轻松的拿走他身上那两张封印着蚌精和山兔的纸片,而他的死,也就变的和一阵风一样,一转而逝,没有任何的意义。
姑获鸟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片,试着叫了山兔一下:"山兔!"
"哇啦?"
山兔看着姑获鸟,发出了一声听不懂的话,不过应该是疑问。
"轻轻走过来。"
姑获鸟看着山兔,向她说道。
这个时候,姑获鸟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拿到这个纸片,就可以让被纸片封印的妖怪,认为自己是它的主人。
姑获鸟现在只是在验证这一点。
"哇啦哇啦..."
穿着纯白色衣服的小山兔,轻快拍了一下魔蛙的头,魔蛙带着山兔向着姑获鸟缓缓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山兔和魔蛙已经来到姑获鸟的面前了。
"乖!"
姑获鸟伸出手,摸了摸山兔的头。
山兔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在姑获鸟的手心上蹭了蹭。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了。"
姑获鸟将自己的伞剑收了回来,然后对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道。
之前联结大船的冰路,在姑获鸟上船的时候,就已经被雪女给融化了,毕竟一直维持着一条一千多米长的冰路,会让雪女的灵力快速的消耗掉,而且雪女现在还在控制着小冰人跟着巫蛊师,所以也只能这么做了。
姑获鸟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臂的骨头已经断了,显然,是不可能飞起来的。
而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这个时候正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静脉血虽然流的很慢,但是一直流的话,也是会造成休克或者死亡的。
"不知道怎么离开吗?上来吧。"
山兔看着姑获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向她说道。
"啊?"
姑获鸟有点疑惑。
"到魔蛙的背上来,魔蛙和青蛙一样会游泳,它可以带我们上岸。"
山兔解释道。
小山兔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而且还是那种很单纯的模样,让人一直都觉的它的智商应该也是那种三四岁小孩的时期的智商。
"看来...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呢!"
姑获鸟爬上了魔蛙的背,轻声说道。
"哇啦,你说什么?"
山兔问道。
姑获鸟再次摸了摸山兔的头:"没什么。"
魔蛙跳入大海之中,蚌精在海里变成了巨大的贝壳,沉入水底之后,一直跟在魔蛙的身后。
大家很快就上岸了。
而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则和接应他的人,一起开着那艘医用船,离开了斯卡布罗小镇的海域。
"真的就这么给他们了吗?"
开船的人问道。
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然后说道:"嗯,暂时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