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北看着眼前的枯井,冷汗不由的冒了出来。
要是刚才,大伯没有叫住自己。
恐怕现在已经摔下去了吧?
陈北北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刚才听到大伯的声音,陈北北不能确定是不是幻听。
毕竟大伯确实已经死了。
空中的那两个黄色的小火焰已经消失了,周围的景象,都变成了陈北北熟悉的样子。
所以陈北北很快就到了陈厌的家里,大门是关着的,窗户里亮着灯。
陈厌一定很害怕吧?
陈北北敲了敲门,陈厌很快就来开门了。
"陈北北,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一个人的话,会害怕吧?"
陈北北走进了陈厌的家里,虽然陈厌一直都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子。
但是就算是一个男生,这个时候,也是希望有个人来陪一下自己的吧?
"谢谢你,陈北北。"
陈厌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谢谢,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陈北北是没有听过陈厌对自己说谢谢的。
或许这个时候,陈厌确实是有点无助了吧。
陈厌家只有一个电视,放在他爸爸的房间里。
所以他们两个人是在他爸爸的房间里坐着的。
电视里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与不看,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有个电视在的话,两个人没话说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大伯的房间里,还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副没有收起来的麻将。
"陈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陈北北看着陈厌,向她问道。
陈厌初中读完,就已经选择辍学了,一直都在村子里做一些农活。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已经够了。
陈北北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出去,毕竟她现在的年纪还小。
不应该一直呆着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去外面的话,至少生活上会比在这里,好上一些。
"我也不知道,或许以后找个人嫁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吧。"
陈厌说话的时候,把袖子往外面拉了一下。
陈北北看到她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割痕...
...
陈厌以前是自杀过的,喝的农药,没有死。
那天大伯输了钱,陈厌学校里正好需要交一笔学杂费。
不多,几百块钱。
陈厌回家的时候,自己的家里坐满了人,有在打麻将的,也有的在看别人打麻将。
"陈建业,学校里要交钱了。"
自从妈妈走后,陈厌叫自己的爸爸,都是叫名字的。
陈厌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小声,但是依然还是被打麻将的声音给淹没了。
"一筒,..."
"胡了。"
陈建业又输了。
"陈建业,学校里要交钱了。"
陈厌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倒霉鬼,你离我远点,不要在这里挡我财运。"
陈建业的手推了陈厌一把,没摔倒,但是陈厌心里觉的很委屈。
陈厌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孩子,而且她和陈建业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委屈,肯定不是因为陈建业推了自己一下。
或许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被人说没教养。
然后还没打过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