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暖身炉的立花蓦地扑到他怀里,一张小脸皱出了数不尽的包子褶,开口就是:“叉,我妈要跟我分家!”
“……哦,”夜叉将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揉了揉,“还有呢?”
“她说她不记得我了,简直荒唐,那棕发棕眼就算化成焦炭了我都认识!”
“你爸黑发黑眼,你妈棕发棕眼,偏你黑发橘眼,别说,还真有可能是捡的。”
立花:“qaq!!!”
夜叉嘴角一翘:“开玩笑的。”
换做以前,他每次开玩笑立花都会顶回去并领着崽子军去扰他清静,但今天的少女却无法从濒死状态爬出来,一双暖橘色眸子渐渐漫上水雾,随后在下眼睑内汇成货真价实的水珠,滴落在地。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喂喂喂本大爷真的是开玩笑的!”夜叉连忙摁住立花的肩膀,发现没什么用之后果断换为了捧脸姿势,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方,焦急喊道,“哭什么,憋回去!”
“你憋一个试试看!”立花的声音带上了再明显不过的哭腔。
“本大爷从来不做哭鼻子这么丢脸的事!”
“你嫌弃我!”
“……不敢。”
一只石原立花不可怕,可怕的是两只石原立花及其以上,后者特指醉酒时的情况。现在的她和喝醉酒后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还能分清跟自己说话的究竟是人是鬼,香取月生的面容留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即使现下面对的是夜叉,在她看来只要换个发型削个下巴变个眸色依然是香取月生。
所以,当立花抱紧夜叉大嚷“别跟我爸离婚”的时候,夜叉是非常想把她扔进池子里好好洗洗脑瓜仁的。
……
洼冢小岛的另一边。
香取月生,生猝年不详。生于北纬34°黄金奶源地,性情豪爽,皮糙肉厚,哪里热闹往哪钻,官至石原宅邸第八代家主夫人,后因搞事光环太重决定满世界送关怀,至今下落不明疑似惨遭拐卖。
但这不代表她的旺盛精力能有所消减。
“哟,小叶,”香取月生踹开房门,越过满脸欣喜的洼冢栗生朝洼冢叶走了过去,“村长说你受伤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洼冢叶先是震惊片刻,随之慌慌张张地支起身,道:“香取小姐,您回来了。”
见状,香取月生迅速上前将她推回床褥:“说话就说话,这么客气干嘛,都是老熟人了。”
熟知她这怕客套的个性,洼冢叶只是笑了笑,没什么血色唇角微微向上扬:“看见你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不久前流落到这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
“嗯,她叫石原立花,是个活泼有礼的小女孩,而且也是位阴阳师。当初她不慎跌入大海,被荒先生救下带到这儿来,我就把房子让给她和她的式神居住了。”
“女阴阳师?”香取月生略感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成刚才的平静表情,“那敢情好,改天选个时间跟她切磋一下。”
“哈哈,我担心你把人家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