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小姐见宋刚没动静,就上前将宋刚手下面压着的纸抽了出来,对准了台下的摄影机镜头。
正是34554。
“不对,你这样不对!”宋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说你表演的是先知,我写过之后你才猜出,这是后知了,这纸有问题,要么就是这笔有问题,上面有针孔摄像头,或者是其他什么高科技的玩意,还有这桌子,我觉得也有问题。”宋刚站起来,将桌子上铺着的白布揭开来,露出下面的玻璃桌。
“你得提前说出来我写的东西才是先知!”宋刚得意地说道。
看台上的人一阵喝倒彩,对宋刚嗤之以鼻。
但是张大圣却说道:“可以。”
张大圣说着他就让台下的另外一个礼仪小姐端上来一个瓶子,那瓶子里正是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纸上系着红绳。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事先写好了我要写的数字,放在这瓶子里面了?”宋刚问道。
张大圣点了点头。来帅央划。
宋刚笑了,说道:“既然你是先知,把数字写在纸上还是手上都一样的吧。”
张大圣表示无奈地摊开手说:“随意。”
“真笑了。”宋刚嘀咕一声,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就在手心上写了起来。
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挡着,而是将自己的手放在摄影机的镜头前,在手心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我不知道。
台上不少人骂起了宋刚,礼仪小姐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提醒宋刚说:“先生,您应该写阿拉伯数字。”
“不,我就要写汉字,反正他是先知。”宋刚死皮赖脸地说道。
他在刚刚问张大圣的时候,特意重复两遍指明自己会写数字,但是他临时改成了写汉字,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对着镜头写出了“我不知道”几个字。
“这样要是你还能猜出来,你说你是上帝我都信。”宋刚瞥了一眼张大圣说道。
那礼仪小姐转头看了一眼张大圣,张大圣点了点头,礼仪小姐刚要打开玻璃瓶,宋刚却忽然叫住她了:“慢着,我来打开!”
宋刚说着就将礼仪小姐手里的玻璃瓶抢了过去,那礼仪小姐忙说道:“先生,你不能这样的。”
宋刚根本就没理她,用胳膊将她搭在一边,他将瓶子里的纸拿出来,拆开上面系着的红线,打开了那张白纸。
玻璃瓶啪啦一声掉在地上,宋刚拿着纸片的手在抖,他愣住了。
摄影师给宋刚当时的表情来了个特写,礼仪小姐从宋刚的手里将那张纸片抽出来,然后对准摄像机的镜头。
纸片上是四个笔迹隽秀的汉字: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惊叫起来,包括安小武,姬子争,还有我。
“年轻人,谢谢您的不配合!”张大圣将宋刚还僵硬在胸前的手拉过去,算是跟他握了个手。
几个礼仪小姐上台将宋刚拉了下去,宋刚还不想走,他喊道:“你没猜出来我的名字,还有你得现场证明一下哥德巴赫猜想!”
宋刚的叫喊声被淹没在人声沸鼎之中,张大圣朝宋刚挥了挥手。
台上的观众看着失魂落魄归来的宋刚都主动给他让开了路,宋刚说:“他肯定解不出来哥达巴赫猜想!”
宋刚说完就差点趴在座位上哭了,他说:“还学霸,丢人丢大了!”
宋刚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无疑对他的世界观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我不知道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神奇的魔术,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先知?
但是师傅曾经说过,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一切没有既定的事情都会随着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甚至是一个想法儿改变,宋刚在写“我不知道”的时候,一定也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张大圣可能会猜到的事情,他会徘徊于到底应该写什么。
可是他写出来的字,竟然和张大圣事先准备好的字一模一样,更为关键的是,笔迹不同。
在道家的术数之中,扶乩占卜、问天求卦是作为最简单又最为神秘的一种术,因为他的基础就是来源于易经,所以将易经里面算命和看相的基本纲要和原理学会,稍稍融会贯通一下就可以成为算命先生。这世上普通人多,普通人的命相几乎完全符合易经算命学的基本纲要行,照着基本纲要上说,十有九个准。
但是张大圣这样可以完完全全猜中别人的所思所想的东西,在道家之术练得出神入化的人里面,就算再牛的人也不可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