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避嫌,那他后来怎么可能会在杜望津的后面独自来到他家,还借用口渴喝水的理由正大光明进入前厅。因为杜泊川根本就不在乎,正直老实觉得于理不合的形象根本就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全身发寒,冰冷和恶意像是毒蛇一样缠上鸦透的四周,不停地收缩勒紧,直至好像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在每一次皮肤里叫嚣。
杜泊川伸手将鸦透鬓角的头发撇向耳后,触及他眸里的恐惧。
“害怕我?”
他自言自语;“是发现了吗?”
鸦透手攥紧,怕引得杜泊川发疯,躺在床上根本不敢动。
杜泊川也安静下来,好像已经接受了已经被他发现的事实,半晌后又突然开口。
“是自己发现的?还是谁告诉你的?”
“是杜望津?还是杜元修?又或者是……”杜泊川停顿一会儿,“你那个死鬼老公杜相吾?”
鸦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杜泊川在提到杜相吾的时候语气颇为阴阳怪气,“也不一定是死鬼老公呢。”
他只承认前面的死鬼,对后面“老公”两个字格外抵触,也格外厌恶那占着这两个字的杜相吾。
“毕竟结婚证没领,不被法律承认的哪儿叫夫妻呢?”
阴恻恻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样。
杜泊川用手擦了擦自己唇角的伤口,有些不屑地冷哼。
鸦透被他的话弄糊涂了,本来就害怕的什么都想不出来,但现在的状况又在向他隐隐说着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杜泊川是杀人魔,想杀他应该是发现了他是玩家,那么自然就能明白他不是杜相吾真正意义上的妻子,那杜泊川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杜泊川还不死心,凑近鸦透,轻轻地将他的脸扣起来。
冰凉的手指陷在绵软柔嫩的腮肉里,因为他手指停放的位置,腮肉向上鼓起,有些苍白的唇瓣也轻微嘟了起来。
鸦透本能反抗,试图想将他的手拿下来。可是就在手搭上杜泊川的腕骨时,又被杜泊川捏了过去。
他在发现杜泊川真实身份之后腿就软了下来,不大的房间里他根本逃不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呀呀太漂亮了……”
杜泊川的话几近呢喃,微微压下来,和鸦透的距离越缩越小。
从最开始就好漂亮,慌慌张张在原地打转,手电筒的光落在他身上就浑身僵直。
略显臃肿的棉衣穿在他身上却别样好看,还将那张脸衬得格外小。
那句不是对鸦透的警告,是对他自己的警告。
但后来警告也没有任何用,他鬼使神差地试图挤进鸦透的生活。
“睡熟了之后也好漂亮,脸都是粉粉的。呀呀睡着之后警惕心太低了,有东西在你的被子里都没有发现。”
不仅察觉不到他就在窗外,也察觉不到屋子里一直有一个觊觎他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