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那一闪而过的粉色,谢忱手贴住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热得慌。
谢忱:“……要不你自己说吧。”
“说什么?”鸦透有些茫然。
谢忱将观察表贴在观察柱上,让他自己看。
小人鱼的眼神从最开始的茫然到震惊,再到最后的羞恼,耳朵颤个不停。
为什么会有鱼腹鳞片大小、颜色和凹陷程度这种问题啊!
鸦透咬着唇,“我可以不做吗?”
“不可以。”
鸦透不太清楚接下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迫说了那些羞耻回答之后还被捞了出来,靠在谢忱的怀里被他量鱼尾的长度。
量完之后被放进观察柱里,谢忱拿着另外一张观察表随便填了些数据,随后将那一张真实的数据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在一切结束之后谢忱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程司年终于回来。
他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抓伤,但看着上面的痕迹,又更像是被谁恶狠狠扑上来撕掉了一块肉。
程司年脸色苍白地走进来,拿出一旁的药给自己上药,一言不发,然后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不会是被疼疯了吧?鸦透躲在海草后面,不安地看向那边。
程司年注意到了他这边,走过来,将鲜血淋漓的胳膊拿到他面前,“知道这是谁咬的吗?”
鸦透没说话,即使观察柱还算大,但到底就那么点,他也不可能跑出去。
程司年却不等他回答,“是那只丑鱼咬的。”
他说的是塞德莱斯。
“你那只丑小鱼可是很担心你呢?”程司年在笑,却不再温和,撕破了脸皮之后阴沉得可怕,“不愧是能吸引人鱼的宝贝,那只丑鱼喜欢你,那个人鱼王也喜欢你。”
他不管少年现在是什么想法,也不在意少年已经被他催眠了,手臂上的疼痛让他怒气横生。
“我本来以为他会跟他妈一样,又或者跟他爸一样,万万没想到生出来会是一个这样的丑东西。”
基地以为那条雌性银白种人鱼生出来的要么是跟他一样的银尾人鱼,要么是过客型的墨黑色人鱼,结果生出了黑不黑白不白的人鱼。又凶,天赋能力趋近于无,这个发现让程司年的父亲差点气晕在研究室里。
什么用都没有,但又是一条人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将他丢到了核心基地外面,一过就是十几年。
而刚刚在他回来的路上,那条人鱼就从拐角狠狠咬了他一口。
如果不是程司年闪避及时,那只手臂都要被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