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中,此次绑架事件的主战场,随着大量警察的到来,杨陵东和李志靖完全控制住了场面,他们很快将李欣凝救出,随后便没有了方行泽的用武之地。在杨陵东的逼供下,张家兄弟很快供出他们的同伙王安国,甚至他们曾经贿赂王安国的事也招供出来。
而杨陵东,早已打算把王安国拉下马的他,自然已经打点好上头。在方行泽提供的监视资料还有人证——张家兄弟的指正下,王安国马上被监管起来,杨陵东也顺利的坐上市公安局的头把交椅,虽然头顶上有临时两字,可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临时这两个字便可以摘掉了。
同样和杨陵东一样风光的还有李志靖,击败张家兄弟,他的地盘几乎扩大了一倍。同时他也算是完全在齐博市建立起自己的威势,不到半年的时间,连扳魏江和张家兄弟。在偌大的齐博黑道上,李志靖一时可谓风头无两。
就在李志靖救回女儿的第二天,方行泽再次找到他。
“杨局长那边,有没有从张家兄弟那找到特别的东西?”方行泽皱着眉头问道。皱眉头?这还是方行泽和李志靖合作后,第一次露出这种样子。
从方行泽的神态中,李志靖也意识到,似乎还有大麻烦等着他们。挂着轻松笑意的脸色转而严肃起来,思考良久后李志靖终于开口“应该没有特别的东西,除了钱财就是一些毒品,而且毒品的数量也不多。然后就是几件古董,对了里面还有一幅画,听姐夫说,那幅画和你父亲上次卖给我的画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画?”方行泽自言自语一声,开始思考起来。如果陈黔是有预谋的加入张家兄弟的阵营,那么他一定所图非小,钱和毒品都不可能,那就只剩下那些古董了,莫非就是是这些古董有问题?想到着,方行泽急急转头问道“那幅画现在从哪?还有那些古董,你姐夫没有上交吧?”
“没有,我姐夫很喜欢收藏古玩,所以那些玩意他全部扣下了。怎么,那些古董有问题?”李志靖很是疑惑的问道,说到底他现在还只是齐博市这方土地上的地头蛇,高层次的位面他根本没有过接触,所以他实在想不到一些古董会有什么让人担心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逃掉的漏网之鱼吗?他是个绝对的高手,一个厉害到你们根本就无法想象的高手。我敢说,就咱们齐博市这些已经露出水面的能人,如果他要他们今天死,那么他们就绝对活不过明天。你也是一样。”方行泽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让李志靖开始忐忑起来。自从见识过方行泽的身手后,李志靖知道有很多问题不是单靠人多就能解决的。而一个他无法对付的高手,一个方行泽口中可以随意收取他性命的人物,他明白,此话从方行泽口中说出,已然说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仓促间李志靖点燃一根烟,用香烟浓烈的气味缓解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你是说那个人的目的可能是那些古董?”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测而以,一切等见到那些古董再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我姐夫。”李志靖掏出砖头手机给杨陵东打了个电话后,马上带着方行泽前往杨陵东的住所。
当两人来到杨陵东家时,主人早已等候在外面。
“志靖,发生了什么事?”把方行泽和李志靖迎入家中后,杨陵东首先开口说话。李志靖在电话中并没有和他说具体的情况,只是告诉他有急事要到他家中面谈。只把杨陵东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清楚李志靖的性格,既然他说有要事那就一定很重要。推掉手头的工作后,杨陵东便匆匆赶回家中。
“这事还是让小泽来说吧。”李志靖摊下手,示意方行泽是今天的主角。
“恩,事情是这样的”方行泽开口把陈黔的厉害,还有自己的分析讲给杨陵东,现在情况紧急,他也不再客套。很快方行泽便娓娓道出整个事件的始末。等他说完,杨陵东的脸上已经渗出细小的汗珠,如果真像方行泽分析的那样,他这个持有张家兄弟所有古董收藏的人绝对是最危险的。
“小泽分析的很有道理,走,咱们先去看看那些古董有没有问题。”杨陵东面色凝重,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一间房门。
“所有从张家手来的收藏都在这里。”杨陵东指着一放满各色古玩的桃木架说道。古朴的书籍、名人字画、雕琢精美的木器、战国钱币
同样可以算作艺术品的木架上,虽然物品不多,但是种类却绝对齐全。带上杨陵东准备好的手套,方行泽一一看过,他并没有发现这些古玩有何异常之处,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副画卷上,与方以海卖给李志靖的莲社图一般,同样出自明末清初时,著名画家石涛之手的作品秋声赋图卷。
绚丽多彩的树叶,晨雾迷离中若隐若现的村落。朦朦胧胧,如同晨曦迷雾般的大面积留白,很有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的妙境。整个画面几乎由墨与色渲染而成,彷佛让人置身于幽美静谧的秋色佳景之中。这绝对是一副难得的佳作。方行泽手持画卷观察良久,仍旧是看不出一点特别之处。
“画,我看不出任何问题,不如我们换作个特殊的方式试试?”不知为何,方行泽对这幅画特别在意,也许是因为关系到父母也曾经有过一副石涛的画,所以他特别紧张吧。
“好,咱们试试。”作为画的主人,杨陵东认可了方行泽的说法。虽然他很喜欢收藏字画,但远没到嗜画如命的地步,更不要提把画看的比命更重要。所以在生命的威胁下,他选择牺牲画卷。
水浸、火烤、涂油、染血三人用尽各种办法试图让画卷显出庐山真面目,可是似乎他们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本来灵秀、潇洒、秀丽的一副画已被搞得面目全非、毫无意境,可三人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特别之处。没有传说中的藏宝图、看不见隐藏的字迹,画仍旧是那幅画,三人唯一的成果就是把画亵渎了一遍。
“看来我们想错了,也许陈黔的目标并不在画上。”杨陵东淡淡的说道。虽然佳作被毁,唯一心痛的人就是他,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惋惜的神色。
“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总之小心为上,画还是换个地方存的好。”方行泽依然眉头紧锁,他还是不放心,像陈黔那样的高手不会无缘无故投入张家兄弟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