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垂文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和酒吧专用的那种腿死高的凳子一块倒在了地上。
付良京打他那一拳其实还不是最疼的,因为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给凳子当了回肉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椅子轰然倒塌,直接砸在了孔垂文的肩膀上。
孔垂文一脸懵逼的呻吟了声:“操!”
因为他们这里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如此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交响声中都让人忽略不得,几个人皱着眉让人把音乐关了,酒吧里顿时安静如鸡。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望向制造出闹剧的两人——
孔垂文涨红着脸,疼劲儿还没过去,开口就骂:“操`你妈付良京!”
“我去你妈的,”付良京连管都没再管他,过去看了眼陈复,见他醉眼朦胧毫无反应,不禁气结;接着低头看着四仰八叉瘫地上的孔垂文,“我警告过你别碰他,你这根在哪都能发情的屌是不是欠剁?”
孔垂文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有眼力见的人赶紧上前扶他起来,大家都明白这事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为平付良京的怒火先把炮火对准了孔垂文,想给他一个台阶下——
“良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什么德行,平日里为了妞可没少摸老虎屁股没少得罪人。”
“可不是,这小子的臭德行大家都知道。”
“听说这小子前几天还因为个鸭子把xx集团的老总得罪了,这几天没少被人堵呀。”
“良京,这里在场的都是咱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彼此知根知底,也明白这事不是你的错,这样,孔垂文你赶紧给他道个歉——”
付良京制止住了这几个人:“不用了。”
七嘴八舌的人一时又安静下来。
他也没理被几个人扶起来的孔垂文,径自转过身半抱着陈复的腰,把他从高脚凳上提溜了下来。
他本来想直接走了算了,还没走几步,想到什么,回头又看了看还愣着的所有人。
接着,早就已被酒精、音乐与女人蛊惑了的世家子弟们,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听明白了付良京话里的意思与重量。
他说:“我身边的这个人,和在场的诸位一样——不,他比你们重要多了。”
有几个人脸色微微一变。
接着,付良京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在一年多以前,这个人,曾奋不顾身的替我挡过一刀,大家,如果不是他为我挡了那一下,可能我得在医院里躺上两个月。那一刀在他手臂上留下的疤痕丑陋又吓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去掉。”
“我曾以为像他这种好孩子,可能已经无数次的后悔过为我挡刀,因为说实在的,像我们这种人,从小到大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优先,实在没办法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
“直到后来我问过他一次,我问他后悔吗,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一个人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
付良京叹了口气,“他说,可能有点,毕竟因为这道疤,他可能在以后的夏天都要穿长袖了。”
接着他又微微一笑,说:“但是后来他又说,比起现在,他不太后悔,因为那是他的勋章。是在他以后老了的时候,还能明白我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证明。”
他目光移到孔垂文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所以,陈复不是你能玩的人,更不能和你之前的那些妞相提并论。”
“别拿她们和他比。”
在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