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钱,科主任却拿药贩子回扣拿到手软,不公平之类,没想到,他的话让路过的主任听了个正着。主任倒也没为难他,就是晾着,不跟他说话,开会也不通知他,手术当然是不让上了,科里人见风使舵,对他不咸不淡,梁大夫深感前途无望,坚持了大半年后,辞职去了北京。刚开始还时不时会给我打电话,但生活环境毕竟不同,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也就不怎么联系了,据说梁大夫在北京混得不错,私立医院工资高,没几年就在老家买房了。”
“挺好的,人啊,不被逼上梁山,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分本事。”龙飞感叹。
“那个科主任居然玩冷暴力!”江齐说:“贵圈真是高深莫测。”
云伟乐了,转过身对江齐说:“小江同志,以后你也将会是‘贵圈’中的一员,别美了。”
“那我还不得被玩死!”江齐做恐惧状。
这次出游,并没有云伟预想的那么有趣。陪着他们吃过午饭后,龙飞就一头扎进了住持的房间。江齐带着云伟四处转了转,讲完了古树、深井和梨树花海的典故之后,便也没什么去处了。二人回到寺院,寻了阴凉处坐下,看着香客们络绎不绝,倒有种闹中取静的惬意。
“小齐,你对这里倒是蛮了解的嘛。”云伟说。
“我几乎每年都来三四趟,一共来了不下二十次。”江齐仰头向天,闭目养神。
“还真是情有独钟。”云伟挪了挪,靠在身后的大树上。
“我哥生理心理都有洁癖,他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一段时间不来就难受。”江齐说。
“关于他的洁癖,我一直没好问,是生来如此,还是经历过什么事?”云伟看向江齐。
“不知道。”江齐摇摇头:“五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认识五年?你不是他家亲戚?”云伟很诧异。
“不是,我跟他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江齐说:“我是hn人。我爸死的早,我妈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我初中就辍学了,在外面瞎混。有一年我哥来hn,看家里没人管我,就把我带回l市,供我吃穿,让我重新上学。他说他很早以前来过hn,跟我爸认识,估计就是他妈去世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