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邱子牧所说的这番言语,融震宇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随后依旧一脸讥讽的说道:“小辈,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要为朱方遒报仇,为你们玉清门报仇么?”
邱子牧倒也并未有所隐瞒,直接回应道:“以晚辈如今的修为,自然是报不了今日的灭门之仇,不过只要晚辈还有命在,自当竭尽全力的去提升修为,待得晚辈有了报仇的能力之后,必然要将今日之仇十倍奉还!”
此时邱子牧所说的这番话语,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融震宇在听完了这些话以后,反倒笑着说道:“不愧是朱方遒教出来的弟子,就连他的脾气秉性也学到了几分,不过你这小辈当真是有些胆大妄为,难道你以为在你说出了这些话以后,本座还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么?”话语间,融震宇所散发的威压突然加重了几分,重如山岳一般的巨大压力轰然而至,险些致使邱子牧与古清儿跌倒在地。
邱子牧连忙运转着修为抵抗威压,奈何融震宇所散发的威压太过强大,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小辈,本座现在再问你一次,若你愿意拜入我赤霄殿门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并且饶了你们二人的性命,倘若你偏要一意孤行的话,那可就别怪本座对你们下狠手了!”
便在融震宇的声音传开之后,威压也随之再度加重了几分,只不过融震宇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心里却是暗自想道:“此子的资质与本座相比犹有过之,加之他的身上还有着玉清门的传承之宝,若是任由他成长起来今后必将成为大患,不过如果能将他收归门下的话,倒是也能为我赤霄殿增添几分实力。”
心中念及此处,融震宇不禁下意识冲着邱子牧扫了一眼,只是当他看到邱子牧一脸坚决的样子时,心中再度想道:“倘若真的将此子杀了委实可惜,不过本座倒也很想看看,在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他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誓死不屈。”
邱子牧在经过了与周烨的一番斗法以后,修为本就已经到了即将消耗殆尽的地步,如今他又调动着所剩不多的修为抵抗威压,当即使得他的修为开始飞速的消逝了起来。
片刻之后,邱子牧的修为已经到了濒临枯竭的地步,即使融震宇所散发的威压不再继续加重,邱子牧也根本无法再抵挡的了多长时间,奈何融震宇所散发的威压仍在不断加重,便就致使邱子牧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虽然邱子牧和古清儿都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古清儿的心里却十分清楚,邱子牧在不断抵挡威压的过程当中,他的修为已然到了濒临枯竭的边缘。只要再有上瞬息间的功夫,邱子牧的修为就将彻底枯竭,届时两人在威压的不断挤压之下,必将命丧于此!
古清儿兀自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想道:“如若我一个人死在这里根本不足为惜,但是子牧身为下一任的玉清门掌教,他的身上还肩负着重振玉清门的担子,断然不能让他与我一起葬身于此!”
邱子牧在抵挡威压的过程当中,始终都没有对古清儿说些什么,他独自承受着重如山岳的威压,额头上早已挂满了汗珠,双目之间全是鲜红的血丝,嘴角处还有鲜血从口中渗出,样子看起来更是显得有些狰狞。
瞬息之后,邱子牧的修为已然全部耗尽,而且在他修为彻底耗尽的那一刻,就连体内的金丹也随之变得暗淡了许多。
融震宇察觉到了邱子牧的修为已然耗尽,故此他所散发出的威压也不再继续加重,反倒比之先前还要减轻了几分。不过尽管如此,融震宇所散发的威压依旧强大无匹,现下邱子牧没有了修为抵抗威压,只得以血肉之躯去硬扛着强大巨力。
虽然邱子牧的修为已达结丹中期,但是他的肉身却与寻常修士相差不多,便在邱子牧的修为全然耗尽之后,威压更是肆无忌惮冲他挤压而去,以他的肉身之力显然承受不得如此强大的威压,不久后从其体内就传出了一阵轻微的骨骼响爆之声。
此时邱子牧若是想要脱离险境,大可以如周烨那般施展血遁之法,便可暂时冲开融震宇的威压束缚,从而获取一线生机。不过施展血遁之法本就对施术者自身有着极大的损耗,故此施术者在施展血遁的时候根本无法携带他人,邱子牧一直以来将古清儿的安危看的比什么都重,若要让他抛下古清儿独自逃命断然是绝无可能。
古清儿心里深知现下形势危急,实在不忍邱子牧受自己所累命丧于此,故此只得狠下心来冲着邱子牧说道:“子牧,你快放开我罢,我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累赘,你放开我还能想办法独自活命,我不值得你……”
还没等到古清儿把话说完,邱子牧立即截声道:“清儿,我说过要护你一世周全,怎会在此关头弃你而去,你就不要再胡乱瞎想些什么,也别再说那些毫无用处的傻话了,有什么危险我都会替你挡着,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听闻邱子牧这般言语,古清儿的眼眶登时变得湿润了,尽管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当泪水滑过脸颊的那一刹那,古清儿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便在她轻声哭泣的同时,还不断捶打着邱子牧的胸口,哭声说道:“你这个傻子,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逃走,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累赘,根本不值得你这样舍命护我……”
言至此处,古清儿不禁轻声抽噎了起来,待得缓和了一下心绪之后,紧接着又哭声说道:“我嫁给你只是为了缓解天宗与人宗的关系,现如今玉清门都已经被灭了,也不再有什么天宗和人宗了,现在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
便在这时,邱子牧忍着剧痛突然提起了手,直接用力捂住了古清儿的口鼻,打断了古清儿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清儿,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请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再开口时,邱子牧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颤抖和虚弱的感觉,而且就在他刚刚把话说完的那一刹那,从他体内再度传出了一阵咔咔骨骼响爆的声音。
古清儿被邱子牧捂住了口鼻,虽然呼吸并未有所阻塞之感,但是想要说话却实在难以办到。随着邱子牧体内的骨骼不断碎裂,他的身子也变得越发无力,就连支撑身体站立这样简单的事,如今都已变得有些艰难。
尽管痛感逐渐变得越发强烈,可是邱子牧却始终都没有喊痛,他的肉身很快就要因为承受不住威压的重力而彻底崩溃了,然而就在此等危急的情况之下,邱子牧依然面不改色的对古清儿说道:“清儿,我是不会抛下你一个人逃走的,即便当初你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但是在你我成亲之后的这些年里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透我对你的心意么?“
邱子牧刚一把话说完,登时从其口中有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此时他苍白的脸上已然没了血色,冷汗也将衣衫浸湿了大半,随着不断承受威压的挤压之力,浑身的骨骼已有多处出现了碎裂,倘若一直这般下去的话,邱子牧必将命丧于此。
虽然邱子牧先前所言带有询问之意,但是他在把话说完了以后,依旧捂着古清儿的口鼻没有松开,显然是并不想让古清儿立即就回答些什么。
“清儿,当初你嫁给我的确是迫于形势,但是我对你的心意却没有半分掺假,自从我第一次在玉清峰见到你的时候,便已然深深的爱上了你……咳咳……“邱子牧缓和了好一阵方才忍住痛感,待得他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微弱了许多,而且他在刚刚说了几句话以后,便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古清儿本想将邱子牧的手拿开,又怯于自己的举动会导致邱子牧的伤势加重,故此在她抓住了邱子牧的手以后,根本不敢使出多大的力气。
如今邱子牧因为苦受疼痛缠身,加之浑身骨骼已有多处碎裂,所以根本使不出来多大力气,古清儿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气,就将邱子牧的手拿到了一旁,紧忙说道:“子牧,你先不要说话了。”
话音刚落,古清儿便从邱子牧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由于邱子牧体内的骨骼多处都已碎裂,以至于他根本使不出力气再支撑身体站立,倘若此时邱子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势必会导致他的伤势再度加重,不过好在古清儿连忙搀扶住了他的身体,方才没有真的向地倒去。
便在这时,融震宇收回了自身所散发的威压,冲着不远处的邱子牧二人笑道:“没想到你这小辈竟然如此看重情义,不过既然你不愿屈服于本座,那本座只好对你二人痛下杀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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