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说完之后打了个哈欠,重新倒头睡下。
刚一躺下,手臂一紧,身体被一股力量拽起来,萧晚睁开眼,傅子珩直直看着她:“可是你进医院打掉了孩子?”
他为此而伤心难过,甚至怪过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现在她告诉他,一切……都是虚无的。
萧晚眨了眨眼:“当时我并不知道,可是楚然和你父亲知道我没有怀孕的事,‘打掉孩子’这个手术又是楚然一手安排的,所以我被瞒着,你不知道,也是自然的事。”
傅子珩:“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没机会啊,从那之后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最后渐渐的也忘记了。”
“现在怎么忽然想了起来?”
“不知道,刚才在睡觉,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忽然想起来了。”
傅子珩哭笑不得:“你今天给我的惊喜还真是大。”
这样一闹,萧晚的睡意完全没有了,干脆起身下chuang,傅子珩跟在她身后,两人去浴室里洗漱,又在洗手间里闹了一翻,出来的时候,萧晚脸色绯红,气息也有些不稳,傅子珩神清气爽整着衣袖。
一直到了八月份,傅宅里的游乐场才算完工,跟大型的不能比,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潇潇和每天都会央求爸爸带她去爷爷那里,有时候太晚了,干脆也不回来,就在那里过夜睡觉。
萧父跟老爷子的关系似乎也一天天好转起来,有一次萧晚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一进门就听到父亲的笑声,她愣了一下过去一看,客厅里可不正是她父亲和老爷子。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手边的茶杯里正氤氲着雾气,一室茶香。
萧晚来到父亲身边,开口出声:“爸。”
“小晚来了。”傅经国抬头她看了一眼,笑眯眯。
萧晚点点头,目光落在茶几上,“你们玩什么呢?”
“象棋。”老爷子悠哉游哉端起茶慢慢的呷了一口,“你父亲已经都输了三局,现在正埋头想着对付我的法子呢。”
难怪萧晚叫他,他都不理。
“你们慢慢玩,我去厨房里帮忙。”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在厨房里看到陈婉仪的身影。
傅经国点点头:“去吧。”
两个孩子早就跑去玩了,萧晚转身往厨房走去,一边走还能一边听到傅经国用手敲茶几催促的声音:“老萧你快点,这步棋你都想了五分钟了,还没有想好……”
厨房里也陈婉仪穿着围裙正在忙碌,萧晚挽起袖子这走过去,“您怎么不让张嫂帮您一起弄?”
转身回头看到是她,陈婉仪笑了笑:“张嫂年纪大了,这两天正跟我商量想回老家去安享晚年,我也就不让她动手了,还有你爸的身体,这几个月都是我亲自下厨在安排火食,知道有些东西他能吃,有些东西不能吃,渐渐的我也就不喜欢假他人的手了。”
说完一指那边:“把那边的葱给我递过来。”
萧晚伸手拿了。
“对了。”陈婉仪一边下手切菜,一边问:“你们等一下都留下来吃晚餐,我打电话让然然也回来。”
“那我等一下给傅子珩打电话。”
她点点头,顺手拿过边上的菜篮子洗菜,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手指缝隙间滑过,冰凉舒适。
在从厨房里出去,客厅里的两个人看样子下完了棋,萧晚走过去在边上坐下,父亲一脸的不高兴,萧晚忍不住笑了:“一看就是爸爸你输了是吗?”
“有这么明显?”
“可不是。”
傅经国一边喝茶一边笑:“你爸完全就是输不起。”
萧晚好奇:“爸,你们赌的是什么?都输了些什么?”
赌局不会很大吧,否则她爸也不会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萧瑟山仰头灌了一口茶:“你问他,问他下的什么赌注!”
萧晚把目光投放过去。
傅经国笑容虽淡,笑的却像狐狸:“也没什么,就是谁输了,第二天必需要过来继续下棋,我算算,你爸这几天一直在输,到下个月他都要来陪我下棋了。”
萧晚瞠目,没想到他们赌的竟然是这。
茶几‘砰’的一响,是萧父一巴掌拍在了上面:“我有我的事,谁会天天跑到这里来陪你下棋,我没那么无聊!”
“没关系,医生说我还能活个三五年,或许更长,明天没时间就后天来,后天就时间大后天来,一样的。”
萧父被气到无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