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嘉笙一副不知其罪的模样,“我说太子殿下,你现如今该关心的是你的妻子,而不是那位乐人。”
林怀湘扶额无奈:“他不会去长公主府。”
林嘉笙端了碗桂花琥珀酒细饮:“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回去给你挑挑。”
两人对各自的喜好都甚为了解,但此话还是林嘉笙初次说。
桂花酒的味道涌进林怀湘鼻间,林嘉笙一向喜好儒雅郎君,不知为何,问及此处时他想的是树下的那名紫袍官员,似是玩笑:“刘十四那样的。”
林嘉笙以为林怀湘在说笑话,不免失笑:“我也喜欢他,只是此人站了队,不好拿捏。再者你莫不是喝醉了,他可是你姨父,三娘那边你就不能收着些?”
无非是在告诫林怀湘莫要乱说话,林嘉笙也不会对林怀湘的这些事情指手画脚,只当他是醉了。
“是。”林怀湘颔首,“侄儿陪姑母去前院逛逛?”
林嘉笙放下酒碗:“太子殿下都发话了,我又怎能拒绝呢?”
黄昏时分,桂花簌簌跌落,桂香飘进院中。曲声悠扬,铃声四涧透着奢靡与权贵的享乐。
长公主府内,林嘉笙倚贵妃榻上,兴致缺缺地看着正在吹羌笛的乐工,身边是两位温文俊美的男子为她斟酒捏肩。
苏赛生披着黄昏轻纱进来,瞧见屋内这一幕早已习惯,但在见到其中位男子衽下似有淡淡鞭痕时,眉心还是皱了下,但很快如常,上前道:“事情我探到了。”
林嘉笙眸色沉了几分,她挥退了所有人,问:“是谁?”
“皇后陛下在昭容死前见过她。”苏赛生答道,“且那年观中,曾有医者把脉说昭容怀有男相。”
林嘉笙冷笑:“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大家很失落吧。”
“彼时大家忙于继位,顾不上千化观。”苏赛生挑着细话回复,“皇后陛下担心卫王继位,那昭容也不是坐不上后位,且那时大家长子去世,昭容真生子便是长子。何况就算昭容是文宗妃子,可古朝也不是没有父死子继的例子。”
林嘉笙心口似有千斤压下,还是不住确认:“真是皇后做的?”
苏赛生颔首:“那年千化观大火,还有一人活下来。公主要见见吗?”
文宗去世后,苏昭容自请修行于千化观,不过一月便心郁难解在观中病逝。后千化观大火,一把烧了个干净。
屋内寂静了许久,林嘉笙收手想起身:“见见吧。”
苏赛生立马上前扶起她,柔声道:“公主,臣还从刘相那边查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