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反正她也吃不出来。”严静云放下金钗,“这事没有旁人知晓吧?”
林怀治答道:“没有。”
严静云颔首,林怀治迟疑道:“近日刘仲山在查阳昭长公主的乳母,娘,姑母的生母苏昭容真的是病逝吗?”
宫闱秘事,林怀治能打听到只有皮毛,这几日他发现刘千甫在查林嘉笙身边的人。若想知晓秘事,就得问处于后宫的人。
“苏昭容确实是病逝。”严静云转身走到榻上主位坐下,蛾眉微蹙,“刘仲山打听这些做什么?后宫之事他没资格插手。”
林怀治沉思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查一位乳母,除非这人于他有利。”
“当年她生下十八娘后不久便病了。”严静云说,“文宗崩逝后,苏昭容自请出家修行,没多久就病逝观中。圣上怜惜十八娘年幼丧母,便将她养在身边。”
“娘,这么多年你对姑母怀疑过吗?”林怀治忽然问道。
事情被挑起,却料严静云只是轻叹:“圣上对十八娘远超他的亲生妹妹,谁会没点怀疑?”
文宗缠绵病榻多年,在林嘉笙出生前后有近十年未有子嗣降生。林怀治道:“刘仲山查这件事,必是姑母也察觉到了异常,所以她也在查苏昭容的死。”
“那你觉得谁会放这个风出去?”严静云莞尔一笑。
这件事情这么多年都严实了,为何又被翻出,朝中与后宫到底是谁不想谁好过?
林怀治平静道:“就看苏昭容是死在谁的对家手里了。”
“后宫这点事,我帮你查着。皇后那边我也会慢慢打点,后宫事我来处理。”严静云端起冰饮,想了想,说:“至于前朝,你去见袁维之开口说两句。或许能博一个礼爱下臣的名声,毕竟你与郑砚卿共事良久,他又是郑砚卿的师傅。若得他之助,也无不可。”
窗外此时响起雷声,大雨即来,林怀治身形一愣,苦笑道:“是。”
雷声骤大,闪电将林怀治的身影照在庭院里,他出来后看到严子善正逗着严静云养的拂林犬,显然是在等他。
“还没走?”林怀治走到严子善面前问道。
严子善摸了小狗一把,与他并肩而行,淡然一笑:“刘九安是从我面前带走他的,我方才在想,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真发生禁军拿人的事,他不会乖乖跟着刘九安走的。”林怀治早摸透郑郁的心思。
严子善皱眉小声道:“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