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郑郁在心里捶地三尺。
袁亭宜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走出,看清郑郁后,拨开人扑到郑郁身边,小声道:“砚卿,救我。”
阿巴斯皱眉道:“他们是来抓你的?”
“我没犯事,砚卿你帮我躲过他们好吗?”袁亭宜语气充满哀求。
郑郁微叹口气,和阿巴斯对视一眼,两人瞬间了解。
兵士破开房门后,只见屋内搂男搂女,想进去却被胡人手中的鱼符唬住,在门口望了眼就匆匆离开。
没多久刘从祁搜寻无果带着人离开,雅间内有有张空床,醉酒的官员已被扶去床上休息,阿巴斯也带着胡姬离开去其他房间休息。
屋内清醒的人只剩郑郁和袁亭宜,他扒开袁亭宜扯着他衣袖的手,问:“你犯了什么事?”
“我和连慈本与裴七郎他们一起在红香榭。”袁亭宜低头抱着酒碗回神,小声说,“后来红香榭不知怎得闹了凶事,有贼子旋着风闯入连伤数人,场面一度可怕。”
郑郁问:“为什么可怕?连慈武力不俗,他也打不过吗?”
袁亭宜的脸上写满了惧意一时说不出那场面,只摇头:“连慈喝多了,他把我送出来后就请禁军来查。”
“既与你无关,那你还怕?”郑郁看袁亭宜衣衫上有几处血迹,只怕是真不简单。
袁亭宜不好意思地挠脸,答道:“刘九安要是知道我背着他去红香榭,会生气月余,我是偷溜出来的,被刘九安抓住,他肯定把我送到父亲面前,后果可想而知。且这些日子,我觉着他心情不好,明明升官是喜事他脸色却难看的要死。”
郑郁听后安慰他几句,倒满美酒才安抚住人,也同时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红香榭的凶事是何样?”郑郁问道。绿水谙经过禁军搜查后,恩客走了大半,显然是听说了红香榭的事情,怕待在这里出事。
袁亭宜解释,说有人闯入红香榭伤了数人还来去无踪,除了一阵香风依稀可见是个男子其余的什么也没看见。后又在长街上伤了不少禁军,左右卫与左右龙武军怕伤及天子,旋即开始搜查可疑人等。
郑郁听后点头嘱咐袁亭宜日后小心,只因这事会有京兆府和万年县查,严重的还有大理寺审查,实在无关鸿胪寺和御史台。
郑郁忽然问道:“则直,你很相信刘十一郎吗?”
“什么意思?”袁亭宜听过很多人问他,为什么要与刘千甫的儿子一起玩乐,“你对他有偏见吗?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