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仰慕你,小娘子。”袁亭宜说完来亲,音色靡情,刘从祁犹豫一瞬没有避开。齿关游入滑舌,呼吸沉重间他揽住人翻身压着痴吻。
缠绵悱恻中,袁亭宜还不忘念着要去那极乐之地,无奈之下的刘从祁只得用带有薄茧的手交握着两人一起攀峰。
他做着袁亭宜过往的酒醉日夜中同样的事。
明日醒来后,袁亭宜又会记不得今夜所为。
翌日,延英殿中,德元帝百无聊赖地翻着折子,太阳升空,殿中虽摆着冰却还是有些闷热,只怕是有大雨即刻而来,并且下面正在争吵的闹声实在令他心热。
刘千甫笑道:“臣以为不如让郑御史去与戎狄使者交谈,郑御史口齿伶俐,善言善辩,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说起能言善辩,我倒觉得刘相你最合适,你怎么不去。”郑厚礼冷哼,让他儿子去那就是处在两方之间求存。
这时
刘千甫轻笑:“中书省事务不比御史台,郡王想是不熟悉朝中事务,所以有此言。将军之手何伸到中书省?”
德元帝对着奏郑厚礼回永州的折子骤然低笑了声。
殿中除了德元帝,谁听了这话敢笑?
中书省乃撰写诏令文书之地,官员俱是文采斐然的人才。郑厚礼行伍出身,读过几年书?此话无疑是讥讽他腹无学识,还爱管闲事。
郑厚礼虽气,可此时也不是与刘千甫这种狐狸精拌嘴的时候,还是直言不想让郑郁去与戎狄使者谈判。
怎料这时林怀治出言赞成:“臣也认为刘相言之有理,郑御史心境豁达,勤君爱民,不妨让他与徐大夫一同与戎狄使者商谈。”
郑厚礼说不过刘千甫那老混蛋,难道还会怕林怀治?直接怒道:“成王殿下,这话何意?二郎尚幼不懂局势,两国交谈何等重要,臣认为不妥。”
说罢看向袁纮希望有助,却发现袁纮穿着官服面色虚白,显然是站久了年龄大神情有些木然,估计还在想着几人的话预备措辞。
“郡王,我等所言皆是从朝局出发。”林怀治说到此处,眼神飞速寻过德元帝和林怀湘,咬牙道:“不知郡王如此阻拦,心中是何意?难道是不满刘相为国之言吗?”
由此一个与郑家毫无关系,并且推郑郁与两国交谈,陷入两党交锋的皇子跃然纸上。
郑厚礼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平时冷言少语的林怀治居然如此,可看德元帝与林怀湘都兴致颇高,计从心出,冷声道:“此事,太子殿下尚未出言,尔等庶子为何置喙?”
他有些后悔没把郑岸带来。
任谁或许都会被这句话惹怒,刘千甫早知道林怀治堵人功夫一流,交手含笑只等看戏,谁料林怀治面色平淡:“郡王说的是,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