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真言,林怀治抬眼,眼里的柔情糅杂着喜悦。
郑郁泪水滚落,他抱住林怀治,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衡君。那是我年少时说的气话,我真不知你那日问我原是这意。”
“我知道,我没怪你,也是我自己抹不开面未曾真确认过。”林怀治温声安抚着,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原来在时光深处,君心与我心同。
惟你我两相知,方敢倾心与君说。
片刻间林怀治肩上的肌肤就有水意,他稍稍侧身低头吻去郑郁的眼泪,低声道:“往事已过,勿要自责。我永不离弃你。”
郑郁捧上林怀治侧脸,眼含笑意,吻上他:“我也是。”
交颈缠绵,至死方休。
翌日清晨,郑郁揉着酸腰回房时,见郑岸正躺在他床上,长腿翘着交叠晃悠,瞥他一眼,说:“你昨夜去哪儿了?”
“连慈邀我吟诗喝酒去了。”郑郁飞速编了个理由笑着说,“哥,大清早,你怎么在这儿?”
他把玉璜藏在袖中。
郑岸压腿翻身而起,略歪头:“严家那小子会念什么诗?你少蒙我,昨夜到底去哪了?”
“去了我想去的地方。”郑郁来到郑岸身边坐下,言语朦胧。
郑岸沉思片刻,揪住郑郁的耳朵,怒道:“小兔崽子,你不会是去狎妓了吧?”
“没有!”郑郁弹开郑岸的手,揉着耳垂说,“大哥,你还没说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呢?”
他心虚幸好来的是郑岸,若是郑厚礼肯定刨根问底要问个清楚。
对于郑郁昨夜的行踪,郑岸也不深究,郑郁也是男儿一个,有他自己的生活很正常,做事自会深思。
他说:“后院荷花池中里的蟾蜍和蝉吵个不停,夏夜烦热我出来走走。本想来跟你聊两句,推门却发现空荡荡的一屋,你真是好本事。”
“哪有!昨日狩猎是有什么事吗?”郑郁说道。
郑岸来京也快半月,兄弟俩推心置腹的话早说过了,能让他夜半睡不着找人说话,只能是昨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