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苗安。”林怀治出言结了两人争论。
郑郁看这样已是明白,林怀治过了赵晋,但这册子上有张书意和一众清官,难道他不管了吗?
后传来的苗安颠来倒去也是那么几句话,承认科举受贿,承认泄题,可就是不脱张书意和谢密。
这两人皆是刘千甫一手提拔起来,泄题这件事要是没有刘千甫的手。郑郁是万万不信,可偏偏这两人就是不松口,问了一上午,就是那么两句话。
期间王台鹤还要搅混水,气的郑郁都想拿黄纸封住他的嘴,捆成粽子踹出去,不经想到底谁出的这么个馊主意。
三人下午又传审了名册上的官员,有坦然承认的,也有声称污蔑的,谢密就是声称污蔑之人。
林怀治提笔记了什么,不说话。
郑郁坐了一天,册上官员见了数十位,还有脾气暴躁,不敢骂林怀治,而对着郑郁和王台鹤骂的。郑郁在京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被人讽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自然能屈能伸。
王台鹤则是忍不了,非常好心的让刑卫给这几位官员“喝茶”。
待得出宫时辰一到,王台鹤囫囵两句便离开了。
推事院堂内就只剩几位主簿,林怀治叠好一天写的纸,让那几位主簿离开。
郑郁本在看官员供词,堂内人声逐渐消弭,他都太过于专心而没发现。
林怀治朝郑郁问:“发现什么了?”
“左相和谢中丞之子虽天资不高,可也不会为了这个去私贿赵晋。”郑郁长舒口气,坐了一天他早坐麻了,“只怕是有人蓄意构陷。”
抬头环视堂内,惊恐的发现这里只剩他和林怀治两人,其他人呢?
郑郁抓狂,自昨天船上那件事后,他都不知怎么去面对林怀治。
两人虽也算坦诚相见,可于他而言,那是他醉得不行调戏来的。谁知道林怀治当时心里在想什么,男人情欲冲动一上头,身体可不受情欲控制。
且这才过去不足一日,他俩怎么又是独处啊!
心里万马奔腾,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面上还是装出镇定自若,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郑郁一瞅林怀治,就更仿起他的淡然气神来。
“你说右相?”林怀治突然说道。
郑郁平淡道:“殿下说的,不是我。”
堂内沉寂许久,郑郁看林怀治盯着案上的卷册,应是在思索,正想出声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