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纮按住袁亭宜乱飞的手,语重心长道:“行了,你有这份心不如早点回房温书,你去金州已经耽误了些时日。春闱就在眼前,礼部已经定了二月十八大吉日,仕途要紧啊三郎!”
“知道了爹,孩儿这次一定光宗耀祖。书我都看的差不多了,杂文也有信心。”袁亭宜小心翼翼地抽出手,继续给袁纮按肩,“今日砚卿在我能不能请他出去吃个饭以当谢礼?父亲大人不是您说救命之恩重比泰山吗?孩儿这么做可以吗?”
实在不是袁亭宜不想送礼,而是他没钱!
袁纮听完后,皱眉道:“光宗耀祖的事你大哥二哥已经做过了,你只要专心无错即可。阿郁救你一命方才我已谢过,你要想去就去吧,既这样那你后日前写一川蜀二十三州赋税时论及见疏给我。”
袁亭宜嘟囔:“后天啊。”
后天可是除夕三十哎,他不想写,写好之后有不对的地方肯定要被袁纮说,到时候年都过不好。
袁纮瞥他一眼,说:“我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袁纮能让他出去做什么都愿意,手上动作不停对郑郁说,“砚卿我跟我爹说两句,你先出去跟九安聊会儿,他可想你了!”
郑郁:“......”听到这句郑郁嘴角抽搐,他并不觉得刘从祁会想他。
这时袁纮也说:“阿郁,三郎既然有这心你就陪他去吧。不懂的地方你也多担待开导他,至于朝堂政事有何不解或是不快的,尽可跟为师说。”
郑郁见袁纮这么说只能颔首答应袁亭宜的宴,随后起身一跪方离开。
袁纮侧身看着自家儿子,脸带疑惑道:“好了人已经出去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嘿嘿!爹,全天下全宇宙最好的爹。”袁亭宜脸上笑意更甚,双颊处的酒窝愈发明显。
袁纮见袁亭宜缓慢的对他摊平双手,上面就写了两字——要钱!
看袁亭宜这样袁纮怒从中来,他去金州时就给了一贯钱现在看来已经是花光了!
想到这儿,袁纮气的拉住袁亭宜的手,狠狠往掌心重打几下。
袁亭宜也不躲,毕竟要钱路上都要遭这么一次,皱眉委屈道:“爹,你就再给儿子五百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