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你还会做什么吃的吗?”楚之遥自然地从小羽毛手里拿过剩下的饼,一边吃一边问。
“母后......”小羽毛扯着脖子,眼瞅着饼越来越小。
“乖,羽毛刚刚吃了那么大一碗牛乳藕粉,又吃了半个肉夹饼,一会儿就用不下晚膳了。而且你看,这饼......”
楚之遥停顿一下,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这饼它有点腻,小朋友吃多了不容易消化,很容易闹肚子。母后可舍不得羽毛生病,这剩下的半个饼,还是让母后替羽毛吃了吧,如果要接受闹肚子的苦,也让母后替羽毛承担。”
最后这段话,楚之遥说得大义凛然。
小羽毛对这个理由,听得目瞪狗呆。
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好吃的“汉堡”一口一口,被妈妈吃干净。
急得他恨不得当场就去找爸爸来评评理。
秋儿激动地说:“秋儿什么菜都会做,江南菜或者京都菜都会,也会做果子和各色饮子。王妃喜欢秋儿做得吃食,秋儿就天天给王妃做。如果,如果这些菜,王妃都吃不惯,您告诉秋儿异域的菜怎么做,秋儿也可以学。”
对于热爱美食的人来说,没有比自己做的饭被别人赏识吃光光更开心的事情。
楚之遥吃掉手里最后一块肉夹饼,拍拍手掌的碎屑,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和你说几道菜,你试着做一下?”
她想再尝尝秋儿的手艺,如果小姑娘学习能力这么强,所有的菜都做得好吃,楚之遥希望投资给秋儿开一家饭馆。
这样,秋儿可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不至于一辈子都留在宫里,看不到外面世界什么样子。
这段时间,楚之遥一放假,除了看本子看剧充电,就是沉迷于各种古风经营游戏。
如果真的能在大周投资一家餐馆,那不就是把游戏照进现实了!
给自己在大周置个业,不挺好的?
“好!”秋儿一口答应下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又有点犹豫地小声说:“只是,明天府里要帮王妃和王爷补办大周制式的婚礼,要忙一天呢......”
艾玛,忘了这茬了。
楚之遥赶忙说:“那就后天好了。”
“秋儿遵命,王妃有什么事随时吩咐秋儿。”秋儿疯狂点头,给楚之遥行了个大礼。
楚之遥下意识想扶她一下,屋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晚膳好了,你们娘俩还窝在小厨房不肯出来,是吃到什么好吃的了?”
傅益恒踱步进小厨房,面带笑意。
他刚去膳房查看了晚膳,确认都是楚之遥和小羽毛爱吃的,赶快回来叫他们。
发现屋里没人,就找到了小厨房。
“父王!”小羽毛哭唧唧地伸出手,一个飞扑到他怀里。
“怎么了?”傅益恒抱起这个六岁的大宝宝。
“娘亲抢了我的‘汉堡’......”小羽毛憋憋嘴,委屈地说。
小家伙也不是真的特别委屈,单纯就是见了爸爸,想撒撒娇而已。
楚之遥也一脸委屈,一秒眼眶含泪:“就会打小报告,我那是抢吗?我那是怕你一整个吃下去不消化,会闹肚子,专门帮你分担了半个。快让你父王评评理,倒是咱俩谁有错!”嚯,不就是比演戏吗?
她演了十几年,还能输给自家的小崽子?
傅益恒看着这一对“戏精”母子,无奈地笑笑:“早就听说秋儿手艺好,下次让她多做几个,你们就不打架了。”
他单手抱着小羽毛,另一只手揽过楚之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接着,又和小羽毛耳语几句。
先哄大的,再哄小的。
当惯了“端水大师”的傅益恒,总算哄好了一大一小。
之后,傅益恒左手牵着楚之遥,右手拉着小羽毛,一家三口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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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楚之遥和小羽毛都去试了大婚的礼服。
两人的尺码,傅益恒都留在信里,做出的成衣礼服可以说像量身定制似的。
婚服无论是腰身、肩宽、长度,全都正正好好,完全不需要改。
府里请来的制衣师傅本以为要挑灯夜战一整夜,这回发现,没活儿了。
傅益恒也试了婚服,踱步来到楚之遥试装的房间,亲手替她带上凤冠。
望着铜镜里,映出她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
这身红艳艳的喜服,穿在楚之遥身上,完全被她压住了气场。
不似含羞的铃兰,而是明艳动人、落落大方的牡丹。
这是他梦里无数次梦到的景象。
他允她的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