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忙。”江月亲昵地嗔女儿。
大概太想女儿,晚上江月梦见女儿了,睡醒一觉,她笑着跟明强念叨:“我梦见薇薇拍《白蛇》了,跟老版《白蛇传》那些演员演。”
明强搂住老婆亲了一口:“我带你去帝都吧,咱们一家四口吃顿饭。”
江月笑容淡了下来,习惯地找借口:“你知道我不喜欢出远门。”
明强知道,他也知道,当年老婆去演出被人下药,趁火打劫的那人肯定就在帝都,老婆不去帝都,是怕撞见那人。老婆对那人没有感情,明强也不介意老婆的意外经历,但,一想到那时他心心念念的娇小姐阴差阳错被陌生男人得了第一次,明强心里就堵得慌。
“月月……”搂住老婆,明强无赖地往她睡衣领子里凑。
江月痒痒,推他:“起来了,别闹……”他要去公司,她也要去培训班。
明强就闹!
夫妻俩早上六点醒的,七点多才起来,明强神清气爽去准备早饭,江月两臂发软双腿打颤地去洗澡。看到身上明强留下的痕迹,回想刚刚明强不输年轻时候的狂野力量,江月不自觉地笑,脸上是只有成熟女人才懂的满足甜蜜。
曾经她嫌弃明强的糙劲儿,过到一起了,才发现糙有糙的好,各个方面都会疼人。
吃完早饭,明强先送江月去培训班。
婚后的江月,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传统主妇生活,后来两个孩子大了,不用她太费心了,江月渐渐觉得无聊起来,跟明强商量后,决定办个古筝培训班,不图赚钱,只为了充实生活打发时间。明强全力支持老婆,跑了几栋商业大厦,最后在一座临江的大厦租了地方,精心装修一番,老婆怎么舒心怎么来。
培训班名叫“明月楼”,办公地点高大上,授课老师美丽优雅,对孩子耐心温柔,几年下来,江月与她的明月楼在苏城家长群里积累了不小的人气,家长都喜欢把孩子送到她这边学古筝,江月顺势而为,多增了两个班,她只教高级课程。
“晚上下馆子。”停好车,明强看着老婆道,神采飞扬。
江月瞪他一眼,一个人下了车。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底水墨刺绣的旗袍,四十三岁的女人,身材保养得与年轻时候一样,婀娜玲珑,秀丽端庄,旗袍衣摆下露出的小腿白皙匀称,莲步轻移,腰臀摆出来的曲线曼妙诱人。明强靠在座椅上,歪着脑袋目送老婆,这样的老婆,他看了二十多年,依然看不够。
可惜老婆进了大厦,看不见了。
明强摸摸鼻子,开车离开。
大厦斜对面的咖啡厅中,隔着落地玻璃窗,徐修将这对儿夫妻的恩爱表现,全部看在了眼里。男人坐在车中,徐修没看清脸,只看见江月下车时,被男人轻佻地摸了一把腰,之后,徐修的视线,完全被江月吸引。
二十多年过去了,徐修对那一晚的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有一个穿旗袍弹古筝的女人,曾经让他格外心动。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明薇,那场记忆清晰了几分,但让徐修找过来的主要原因,是苏城这个过于巧合的地点,是老爷子说明薇笑起来像母亲。
万一呢,万一明薇是他的女儿……
过来的路上,徐修看过记者抓拍的江月,因为是抓拍,面容模糊,并不清楚,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再好也老了,所以徐修对“重拾旧爱”没兴趣,他只想找江月确认一件事,然而,真的见到江月,只是一抹背影,徐修沉寂多年的心,居然起了一丝波澜。
江月,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怪不得能养出两个优秀的女儿。
放下咖啡,用纸巾擦擦唇角,徐修戴好墨镜,一个人穿过马路,不缓不急地进了大厦。
三分钟后,江月正在给办公室的盆栽浇水,前台小刘突然过来,称有位姓徐的家长要见她。
江月茫然地抬起头,姓徐的家长……她怎么没有印象?
“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