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鸿还想问些什么,眼前突然一花,被撞了个满怀,“鸿儿!”
李善鸿将怀里的人扶起,“娘亲?!您怎么来了?”
李姜氏不似平日里雍容淡然,此刻的她面色惶恐衣衫凌乱,紧紧抓着小儿子浑身发抖,“成儿呢?”
情况有些不对劲,李善鸿将母亲扶到角落里才问:“皇兄在殿内,怎么了吗?您先别急,跟我说清楚。”
李姜氏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纸,“成儿他……他说以后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成儿他怎么了吗……”
李善鸿忙接过一看,瞳孔紧缩,也拿不住纸了。纸上所书大多是歉意和问好,但字里行间透出的竟是要离宫远走的意思?
李善鸿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母亲,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这时钱国安前来唤他了,“九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李善鸿点点头,对着六神无主的母亲允诺道:“您先回寝宫歇着吧,待会儿我和哥哥就回来了,您别瞎想,会没事的,昂。”
李姜氏抓着小儿子的手,固执道:“娘就在这等你们兄弟俩,哪都不去。”
李善鸿无奈,只得将李姜氏托给郑将军照看。
推门而进的时候,闪电撕裂天际,电光刮过门内跪着的几人,叫李善鸿心里一紧。
赵家人跪的诚惶诚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郑书毕也静跪在一旁,赵太后坐在一旁满脸冷笑,而屋内状态唯一和平常无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
李善鸿按下疑问,向皇帝行礼,“参见父皇。”
“嗯。”皇帝淡淡应了,“站一边去。”
李善鸿依言站到李善成身边,李善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鸿儿,你可知道成儿和书毕的事。”皇帝语气平缓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李善鸿心肝猛地一颤,顿了顿才答道:“鸿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呵,”赵太后冷哼,“郑书毕勾引太子,太子与之厮混,这事你这个做弟弟的会不知道?”
李善鸿冷冰冰道:“皇祖母,话可不能乱说,皇兄和我同书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的确不错,可您这样空口无凭,不太好吧。”
赵太后讥诮道:“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国安,把外头那奴才带上来!”
李善成依旧动也不动,而郑书毕身形是晃了晃,李善鸿握紧拳头,望了眼他的父亲。皇帝轻阖着眼,手指一点一点打在骨节上,咋一看还以为是在小昧。
很快钱国安便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了,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赵太后摆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假!”
“是,”元宝先将一块郑府铭牌拿了出来,“小的是郑府下人,前几日到郑少爷院里送东西,却发现……”元宝飞快地瞟了眼郑书毕,“却发现郑大人正在与人行苟合之事……”
“与谁?”赵太后追问,浑浊的眼里闪着阴毒的光,李善鸿呼吸一凛,就听到元宝说:“是太子……”
“大胆!”李善鸿打断他,眼里翻滚起滔天怒气,“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怎么,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