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路城仅是秋山将军每年来此围猎的行宫,但护城河内高过十米的巨石城墙上密密麻麻垛口、箭楼、角楼尽显它强悍的防御能力。木板吊桥缓缓落下,支呀呀伴着一阵合页摩擦之声响起,墨黑色的城门缓缓向左右分开。
大队人马踏过护城河,进入风路城内后,秋山将军高悬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万人之上的气势再次回归。先是破口大骂叛贼可恶,发誓要报复,随后有随意杀了数个反了小错的下人、婢女以泄心头之愤。
叶希音实在看不惯他那专横跋扈的样子,也不等他派人来请,直接上殿,“我说,秋山将军,之前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到了,我的粮食和肉呢?准备好没,我要走了。”
秋山将军乜眼瞧着叶希音,脸上挂着不悦神情,显然因他不敬自己而不满。
“壮士,又何必这么急呢?本将军这数日待你不好么?”秋山将军强忍心中怒意。
叶希音不置可否,“我说秋山将军,咱们买卖归买卖,既然我已兑现自己承诺,还望将军尽快将答应我的粮食、肉准备好。”
“你!”秋山将军刚欲发怒,身旁人赶忙拦住,在他耳畔小声低语数句。
秋山将军本欲发飙的脸暂时凝了下来,拍着手中团扇,语气较为缓和道:“壮士啊,我想你对本将军究竟是何人应该非常清楚了吧。我,就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这个国家的一切,也都是我的!如今,有些不知死活的奸邪小人,妄图颠覆我的政权,我岂能轻而易举放过他们?”
叶希音耸耸肩,不以为然,“秋山将军,你,放不放过他们,那是你的事,我可没闲工夫陪你玩,赶紧准备粮食和肉,我等着赶路。”
秋山将军自打降生在这个世界那一刻,就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如今殿中那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点台阶不给他留,令他着实恼火,但仍强忍着心中怒意,气息有些微喘,“壮士,我的意思是,区区两百斤粮食和肉,对你而言,太委屈了!”
“呵呵,那你再给我两百斤,我也没意见。”叶希音心系贞子伤势,一刻也不愿多做逗留。
秋山将军听叶希音话中冷嘲热讽,渐渐攥紧拳头,“本将军的意思是,只要壮士你肯留下,凭那一身本事替我剿灭叛乱,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又仅会是区区百十斤粮食?”
“没兴趣,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将军,咱们还是赶紧了账,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叶希音摇摇头,完全不在乎秋山将军的利诱。
“你,当真不肯?”秋山将军原本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再强调道:“失去这次机会,可莫要追悔莫及啊。”
叶希音有些不耐烦,“我说将军,咱们能别婆婆妈妈的么?难不成,你想赖账啊!”
“啪!”秋山将军右掌重重拍在身前书案上,力道之大将桌上茶盏都给震翻,茶水淌的满桌都是,顺着桌沿滴答滴答流个不停。“放肆!给脸不要脸!本将军低三下气好言相劝,你个蠢货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敢讥讽本将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来人啊,给我拿下!”
殿外闻声闯进来六个殿前武士,手持长刀,凶神恶煞从向叶希音。
“我说,你们是不长记性是吧,又来,上次打的不是你的狗?”叶希音也被他骂的怒火燃烧,一脚一个将那些不知深浅的殿前武士尽数踹飞后,指着秋山将军鼻子骂道:“我说老头,你丧心病狂是吧,买卖有你这么做的么,怪不得人家要反了你呢,太没诚信可言了吧。”
“哼!”秋山将军见叶希音轻而易举解决的自己的兵士,心中有胆怯之意,但面子上故作镇定,想威胁叶希音,却察觉在自己这儿还真没有他的把柄,最后总算勉强忆起一个,恶狠狠道:“你,你莫嚣张,你武艺高强,可,贞子现在还躺着,跟个废人没两样。若,若你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将军对她不客气。”
叶希音闻言,怒极反笑,突然右手攥拳,抬臂横向速扫,右臂中激光发射器弹出,随着手臂移
动,将秋山将军高高梳起的发髻连同其身后屏风一斩两段。
秋山将军只觉头顶一凉,慌忙缩头,身后屏风轰的摔落在地。
“拿贞子威胁我是吧?好啊!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命人把她头提来。”叶希音上前两步,抬脚踩在秋山将军身前低矮的书案上,揪着领口将他提起,“你也说了,她就是个贱婢,命不值钱。只要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给她陪葬,不知,将军大人,你的命,值不值钱啊?”
秋山将军双手死死抓紧叶希音的手腕,两腿抖的好似面条一般,哆哆嗦嗦道:“壮士,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要,莫要伤了和气啊。”
“不伤和气是吧?可以,老子今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即刻给我准备粮食和肉。叫人将贞子小心抬来,我先送她走,一个小时后,回来取东西,若是敢耽误半分钟,我保证,血洗了你的风路城,你,信不信?噢,还有,这一个小时,别想逃跑,你若敢逃走,天涯海角我也追杀到底。想想你有几颗脑袋吧!”叶希音的声音经过扩声系统传出后,更显冰冷无情,吓得秋山将军背后衣衫完全被汗水浸湿。
秋山将军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让我饶你命,还不赶紧安排人干啊!等着给你收尸呢?”叶希音将秋山将军往地上一摔,右脚重重向下踩,矮桌立时断成两节。
“来人,来人!快,照壮士说的办,快啊!”秋山将军这会儿早被吓破了胆,哪敢说半个不字,嘶哑着嗓子喊道。
待兵士将仍懵懵懂懂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的贞子抬上殿时,叶希音丢下秋山将军,缓步来至她身前,轻柔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家,一会儿可能有些颠簸,忍着点。”
贞子从小到大都被师父当成男子般培养,平生第一次被人横抱,虽然紧贴她衣衫的那个胸膛外面套着冰冷的铠甲,但她仿佛仍内感受道铠甲背后蓬勃跳动的心脏和令人陶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