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太铎两人赶往舞会地点的同时,另一边,罗彦环和表弟贺聪也正挤在一间屋子里,收拾打扮,准备出门。
贺聪懒洋洋的趴在罗彦环的床上,说道:“表哥,你帮我出出主意呗。为什么袁忆一直都不正眼看我?我觉得我很喜欢她了,对她也很好,学校里那些人谁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出去帮她讨回公道,她有什么需要,我也是第一个出现,最先给她帮助的,可是,她每次看到我,眼睛里都没有什么感情,好像我只是个陌生人一样……你帮我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罗彦环拖出一件西装,穿在身上试了试,有些不合适,又脱下来挂进衣柜里,嘴里说道:“你傻呗,追女孩子也得看准女孩子的性格再动手。袁丫头是你表哥我看着长大的,她那个性子,平时虽然温温诺诺,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强,而且她家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妈在学校里就是常务副校长,有什么人敢欺负她?”
他拿出另一件衣服,继续往身上套,顿了顿接着说:“你那些作为,自己看着是在帮她,实际上在她的眼里,你就和个二世祖小纨绔差不多,这样的男生,她能看得上才怪了!”
贺聪一翻身,从床上站起,眼神急切的道:“表哥你给我支支招,怎么才能拿下她?”
“告诉你一个绝招,当年我追你表嫂时就是用的这招,你可得学好了,保证百试不爽。”
“快说快说,是什么招?”
罗彦环咳嗽两声,道:“这个嘛,就是……”正要出口,突然房间的门一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漂亮女人推门进来,催道,“快点快点,两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比我们女人还慢。”
罗彦环连忙换上一副笑脸道:“老婆稍等,这就来。”等女人出去之后,他接着说道,“这个绝招就叫做欲擒故纵。你之前不是天天都在袁忆面前晃么,她现在看你是不是有点烦?我告诉你,你要这样做,突然在她的视线里消失几天,她一看不到你,反而会惦记你这几天为什么没去纠缠她呢,这样反复几次,等到时机成熟后,你再突然出现,或者送个戒指,或者给她一个其他方面的惊喜,她喜忧参半之下,多半就被你拿下了……”
贺聪听得喜笑颜开:“原来表嫂就是这样中招的,行,我学会了,下周就开始实践!”
两人出门,和门外的女人汇合在一处,赶往舞会的地点。
…………
文家。
文亚东没有穿舞会的礼服,他一身从军营回来时的军装穿在身上,坐在客厅里,等着还在楼上忙碌的弟弟。
文亚明是他的三弟,准确的说,是他老爸跟情人生的儿子,算是私生子的身份。当然,这个私生子从出生开始,就是被家里人知道的,爷爷那一辈也承认了他的身份,只是私生子终究不能和名正言顺的儿子相提并论,文亚明从小就被送到了欧洲,一直在国外生活长大,直到今年年初,才由爷爷提起,将他接了回来,算是正式对外宣布,文家三儿子的存在。
也就是那一次为文亚明正名的宴会上,文亚明认识到了袁忆,并对其一见倾心。
文亚东不知道这个弟弟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过,他总是觉得弟弟的脑子好像少了一根筋,经常会做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比如上次的送花事件,即使是周远那个混账纨绔,也干不出那样的脓包事情来吧。
而且,在文亚东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他看得出来文亚明的确是有心追求袁忆,而不是随便玩玩的心态。这样一来,这个弟弟的行为就更让人看不清了,有时候他甚至想直接剖开文亚明的脑子,看看他的大脑究竟是怎么构成的。
当然,偶尔文亚东也会想到阴谋论,心想这个弟弟会不会是在装傻充愣,准备扮猪吃老虎呢,等到某个时候他就突然跳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一跳。然而这种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文家成员繁多,光是几房叔伯下面就有近十个堂兄弟了,文家的家业也是在这些堂兄弟中选人继承,万万轮不到才回归家族几个月时间的文亚明。
想着想着,文亚东就觉得头痛,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他还是更喜欢简单直接的军旅生活。这些事情,管他们怎么发展,反正自己也不想参与,爱怎样就怎样吧。
过了片刻,文亚明一身西式的礼服,带着完美的绅士风度下楼,文亚明心里骂了一句臭屁,转身出去开车。
…………
类似的情形,在信州各大家族中几乎同时上演。
年轻的一代,都在紧张的准备着晚上的舞会,凡是能接到舞会请帖的,在信州都是数得上号的权贵人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永远不可能突破围墙,钻到圈子里面去。
周家的周远,骚包的打扮好自己,油头粉面的开着一辆招摇的风辰跑车驶往目的地,还有黎家、梁家、张家、贺家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