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带换洗衣物,明天还要上班。”她突然想到。
“明天一早我先载你回去换衣服,今晚你先穿我的t—shirt。”
处理完留宿问题,阴岳不再缠她,回头继续他未竟的工作。
淇淇看他又窝回电脑前面,咕哝两声,自己回厨房收拾碗筷。
哪有这么现实的?起码也等到了手再不珍惜吧?
碗盘刷到一半,她突然醒悟,赶紧做完就可以赶紧“休息”了吧?
斜身瞄一眼客厅里奋力打字的男人,好像可以渐渐抓到他的思路了。
厨房收拾完毕,她进房间拿衣服洗澡。
他的公富非常大,装潢一如他办公室的冷灰色调。这些日子以来,淇淇东加个椅垫,西插瓶花,渐渐的在这男性化的空间里添入一些女性的柔美。
近四十坪的屋子里只隔了两个房间,一间是主卧,一间是书房。她走进他的房间,从衣柜里抽出一件t恤。这几个月来他的衣服都是她在收的,她已经很熟门熟路。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客厅里以英语跟人家通话。淇淇也不出去吵他,自己拉开薄毯爬上床,拿起遥控器打开床尾的平面电视。
她的脸颊浮起热水薰暖过的红晕,鼻间嗅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盈润的眸光逐渐迷蒙。
好像应该很紧张的才对可是很奇怪,她很期待,很兴奋,却一点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感觉。
唉,她明白自己的心。她怕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不,不只是喜欢,可能比“喜欢”还多很多很多很多。
她喜爱他的一切。
他的稳定沉着,他的优稚如风,他的冷冽如刀。他笑起来的样子,他逗弄她的神情,他保护人的方式。
即使明明为她做了许多许多,他从来也只字未提。
融入他的生活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仿佛两个人已经有了多年的默契,自然而然知道该如何相处。
好难想像,几个月前她还那么怕他,突然之间,她就在他的床上了。
阴岳走进房间时,电视是开着的,床上的人转向另一侧,似乎睡着了。他也不吵她,轻轻抓了条短裤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时,赤luo着上身刚爬入她身旁的空位,她便转了过来。
脸颊柔嫩嫣红,眼神清醒但迷蒙。
“在想什么?”他把枕头垫高,将她揽进怀里。
“想你啊。”她枕进他的肩窝里,舒适地轻喃。
“想我什么?”从她发肤间散放出来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埋进她的发丝深深吸了口气。
“想我好像有点太喜欢你了。”一根玉指抵住他的胸口。
“喜欢我不好吗?”低沉的嗓音从他胸口隆隆震出来。
“我也不晓得。”想了想,她说:“不过我娘以前交代过,将来如果要挑男朋友,别挑太聪明的。”
“为什么?”这个号称很聪明的男人一顿。
“我娘说我太笨了,挑个太聪明的话,一定会遇到那种爱情骗子,把我骗得倾家荡产一走了之,所以还是挑个跟我差不多的好了。”
现在阴岳确定他不喜欢岳母大人老是说话损他未过门的老婆了。
虽然他自己也常常笑她,但不表示喜欢别人说,即使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一样。
这是只属于他的特权!
“无所谓,你喜欢,我喜欢,这样就行了。”
“嗯。”她轻吟两声,懒洋洋地往他的颈窝里钻得更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暖热好闻,这样枕着枕着,让她有了些睡意。
她的手无有识地在他胸瞠抚摸,移到胃的地方,停了一停。
“你以后不要一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嗯。”沉适的氛围,让他的嗓音也格外的懒沉。
“我妈也叫我不要选蚌身体不健康的男人,因为轻则守寡,重则守活寡。”她用力点点头。
轻则?阴岳哑然。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膨肚短命无妨,那根能用比较重要。
“令堂的轻重之别真令人印象深刻。”他挖苦地道。
淇淇格格轻笑起来。
“嗳,你别对我妈有意见。虽然她老是骂我,其实其实她很爱我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淇淇手指画着他的胸瞠轻声说。
一个如此寻常的女儿,生在一个如此不寻常的家庭,于是这份寻常就变成了不寻常。
持续几百年的传承突然在自己手中岔出一条新路,想来当年那个年轻妈妈,也是不知所措的吧?于是,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心里却有盘算不完的焦忧,思虑不完的心事。
阴岳突然有些了解聂小倩的心情。
换成是他,也要一步步为女儿铺好后半辈子的路。
“放心吧!我和她不会出现‘婆婿不和’的情况,岳母大人早就把你卖给我。”
“什么意思?”淇淇微撑起身体看他。
电视的光影将他的脸庞映得一闪一闪,阴岳微微一笑,把那一日岳母大人的电话一字不漏告诉她。
“我妈怎么这样!”
淇淇听到聂小倩边嫌她边推销,一度有些恼怒,直到听到母亲的那句“跟另一个人婚姻路难免坎坷”“希望女儿安安稳稳、幸幸福福”鼻子一酸,蓦地想掉泪。
“臭妈妈”她偎进他怀里。
阴岳按着她的后脑,听她吸鼻子的声音。
“好过分!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背后合谋阴我?”闷闷的嗓音从他胸前飘出来,撒娇的意味比抱怨更多。
“我当时还没有决定合谋。”他立刻自清。
“那你何时决定同流合污的?”伏在他胸前的女人立时抬起头。
何时?
阴岳自己也想了一下。
其实一开始真的没对她特别上心,只觉得这女生傻得有趣,逗逗挺好玩。
然后是聂小倩的那通电话。
坦白说,这通电话确实起了作用,虽然原因与聂小倩的本意不同。
这通电话提醒了阴岳一件事,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虽然就算不结婚,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只是一般人生会经历的事,他并不排除都试试看。
只是,他很懒,追求女孩子需要花太多时间,而不需要他追求的女人往往另有所求。在他所处的位子,很少看得见真心真意。
除了她。
一个明明娇艳如花,却对自己很没自信的女人。
于是他便想了:娶了她也不错,沈伯伯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又是现成的人选,她的父母也乐观其成,想想总是方便。
因为这样的一个因头,对她又更上心了一些。
然后就发现这女人怎么这么好欺负?
怎么这么天真?怎么这么不懂得防人?
看着他的时候眼睛永远瞪得大大的,脸颊憋得红红的,一紧张甚至忘了要呼吸,怎么会这么可爱?
于是真正定住了目光。
于是恼怒有人找她麻烦。
于是带她去见孙总。
于是安了她的心,却接下一件他原本无意的工作。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想看她继续开开心心的,双眼闪闪发亮。
或许“祖师婆婆合过八字”的那一套真有些灵验,冥冥之中,早有人帮他们定下了。
“何时不重要,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住。
“是什么?”某人果然接腔。
“我们聊完了。”
阴岳陡然翻身压住她。
她的酥胸被他的胸瞠贴住,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脸轰的一下炸红。
“啊嗯聊完了。”
方才还不存在的紧张,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
阴岳宽阔的胸瞠完全挡住了电视,背光在他身后闪动,让他的正面阴暗而模糊,只有一双眼神格外明亮。
淇淇静静承着他的目光,突然之间,紧张的感觉就这样消失了。
她扬起一个微带着羞涩的笑容,以手指代替视线,探索他的脸庞。阴岳扣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赤luo灼热的胸瞠上。
“碰我。”男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她垂下长睫。
他的长指沿着她宽大的衣服下缘溜了进去,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细细的疙瘩,最后,握住一只雪嫩,拇指揉弄着玫瑰红的顶端。
“嗯”她难耐地轻嘤一声。
“我相信这件衣服属于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懒洋洋地道“我要讨回来。”
她的脸埋进他肩窝里,露出的耳朵渍染成艳泽,然后她身上的衣物就被他讨回去了。
他稍微退开一步,欣赏她莹润丝白的luo躯横陈在他身上的模样,男性的眼光透出一丝深沉的满足。
“不要”
淇淇下意识想把被单拉过来盖住luo躯,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如愿。
那只手随即游移到她的胸腹,把玩完另一只粉嫩后,往下游去,绕过小肮,继续往下移动
“嗯岳”
她可怜地嘤喃,眼角都被逗出了泪。
这个男人,很恶劣的,只以一双手,便在她的身上点燃了熊熊烈火。
“嘘,放松。”
阴岳换个姿势,自己靠坐着,而后将她扶进怀中,背贴着他而坐。
“你要你要干嘛啦”淇淇明确感到一处挺立的悸动抵在她的股间,顶端隐约抵着她的秘处。
她羞臊难耐,不敢看这样暧昧的姿势。
“别怕,乖。”
他的手脚从身后夹住她,她慌乱羞涩地想遮住自己,他却紧紧扣着她,一手操弄她的粉胸,一手下移,开始在她的双腿之间做一些极度羞人的抚弄。
生嫩的她根本完全不是对手,不一会儿便娇喘呻吟,在他手中高潮了一次。
她气喘吁吁,双眸紧闭,颊色红润动人,全身依然浸yin在高潮后的细颤里。
“嗯”哼哼的就有了些哭意。
“乖,先来一次,等一下才不会太辛苦。”男性的低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今晚他是铁定不会让她睡了。一旦动情起来,他会有些粗野,而她没有太多经验,若不让她湿润一些,一定承受不了。
他舔着她的耳壳,手依然在羞人的地方拨弄出润泽之声。
她掩脸的手放下来,眼睛浸在水光里,美丽得让人屏息。阴岳引着她的手,开始让她熟悉他的身体。
抚到夹在她股间,他最勃发的部分,她几乎是握着他发抖。但在他的鼓励下,她一寸寸的探索。
阴岳几乎在她笨拙的探索间弃甲。
“好了,我不是超人。”他的语气隐忍,稍微将她的手拉开。
“你不也忍了好几个月。”她小声说。
等一下,这样讲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一直在算时间似的
“那时你还怕我。”他简单地说。
她顿了一顿,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很温柔的
“别怕。”
他将她放平,覆在她的身上,分开她的腿,让她一寸寸地接纳自己。
“嗯”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已不再怕他。
淇淇搂住他的颈项,承接着他迫切而来的力量,承接全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