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躬身行礼道:“郡主仁心,就当结个善缘,这事便作罢吧。”
月晴见他如此,虽然她看的挺热闹的,但这事说到底是她说错话在先。
便开口道:“行了,岳柯、常榕。一点小事,本来也是我说错话,得罪了对方。咱们不能总这么强势,该低头认错时,认个错也没什么。”
岳柯道:“小姐,你何需亲自向他一个小王认错。”
月晴看着他皱眉道:“错了便是错了,干嘛不敢承认,合着你想让我做一个无赖是吧,仗势欺人?”
对面永安王还有些惊魂未定,身后之人上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岂敢如此胆大妄为。敢对我鲁国永安王如此无礼,是想挑起两战争吗?我乃鲁皇亲封驻黎大使,明天我倒想亲自向黎皇请教,这就是黎国的礼节吗?”
月晴皱眉瞪过去:“什么?我没听错吧,这点事情,你要发动战争?开什么玩笑。你确定你是什么大使吗?不想着怎么促进两国和平,反而想着挑起战争。
威胁我是吧,我是说错话了,但你们擅闯我们雅间,出言骂我们的人在先好吧,只不过想仗势欺人反而没打过而已。哼,当我们好欺负吗?今天你们永安王先向常榕道歉,我才会向你们道歉。否则你就是告到黎皇那里,我也不怕你。”
那使臣一呆:“你胡说,我们何时骂人在先?”
月晴好笑道:“呵,好一个双标,宽已律已,严已待人是吧。你们鲁国应该也不是无名小国吧,怎么连造访别人时需要先敲门都不懂,一路闯进来后我们的人拦了一下。没同意你们进来便成了瞎了狗眼了。
谁知道你们想进来干什么,是想偷东西还是要进来卖艺的。常榕要不是会些功夫,岂不是要被你们的那群人围攻,你们骂人在先,以多欺少打我们的人在后,这就是你们鲁国的礼仪吗?我都说了甚少出门,没见过世面,也算道歉了,你们居然还说我们不懂礼仪,好一个大国之风。”
雅间众人都憋着笑。周围没走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这些没走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哪个不是带着随身侍卫,什么别国使臣、名门望族应有尽有。在侍卫们的保护之下不远不近的看着热闹。
永安王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那使臣没成想她倒打一耙,脑子专了半天,说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可不是我们鲁国人,何况他们也没有以多欺少,反而是一直被动挨打。你休要这里信口雌黄。”
月晴笑的更高兴了,站起身鼓掌道:“这话说的高明呀,原来是一群行侠仗义的江湖好汉,突然路过此地看到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人就要吃亏,赶紧闪身出现挡灾,顺便一起出手教训对自己恩人不利的人、
我说这话你说出来都不害臊的吗?永安王带来的人不管是不是鲁国人那都是他的随从。如果和永安王没关系,为什么要出来为他出头。纯粹的行侠仗义吗?
另外我听说江湖中人在不明真相的时候大都偏向弱者一方,或者想办法阻止纷争,这明显我们这边人少,不算老板8个人,里面还有2个弱质女流。对方这么多人进来找茬,居然选择先打我们。看来他们这沧浪堡也不是什么好汉吧?”
说完,月晴又看向那些愤怒看着她的沧浪堡好汉说道:“还有,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为这位永安王卖命,只为了些许小事,人家便随意把你们踢走,你们都不带生气的吗?”
那使臣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说了,永安王瞪了他一眼,“够了,今天算我倒霉,都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众随从连忙跟着要离开,几个江湖人去扶自己受伤的人,何继成也赶紧跟着出去。
月晴喝道:“慢着,让你们走了吗?常榕,拦住他们。”
常榕连忙拦在永安王前面。
永安王看向月晴:“你还想怎么样?”
月晴道:“刚才不是还要挑起战争吗?怎么,这会儿就要走了。骂了我们的人,没道歉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我今天还就要向贵国讨教一下什么是礼仪。”
永安王转身瞪向她:“他一个随从,你要我向他道歉?”
月晴道:“他可不是什么随从,是我的身边亲近之人。我也不为难你,叫你旁边那位叫嚣着要发动战争的人代替你们鲁国道歉就行了。相对的,我再让他代我向你们为我的失言道歉如何?”
永安王按下怒火,想了一下看向那使臣。
那使臣一惊:“王爷,这可使不得,岂可向他们示弱。”
永安王想了想,也认为他说的对。
“我要是不道歉呢?”
月晴哼笑一声:“那你今天就别想出这酒楼的大门了,我这边闲人不少,正愁着无事可干,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岳柯站在她身边笑道:“这清风酒楼在处理此间事宜期间所有的营业损失我们承担。”
秦有道站在旁边没敢说话。
永安王见此更加狐疑,何继成这才摸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永安王一惊:“什么,山庄?”随即怒瞪他道:“你怎么不早说?”
何继成苦道:“这还没说两句话就打起来,我也得来及说。”
永安王彻底没了脾气,转身笑着行礼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山庄的各位贵人,失敬失敬。确实是我无礼在先,我们这就向这些兄弟道歉。”说完瞪向那使臣:“还是道歉。”
那使臣涨红着脸上前向常榕低头道了歉,常榕冷然接受,随后正要向永安王道歉,永安王伸手拦住他道:“不必了。”
说完向着月晴这边又行了一礼道:“山庄的贵人,不可不必如此。听闻山庄常氏的女子从来不会出门,不识鲁国之名也属常事,请恕我不知者不罪。”
月晴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是常氏的女人?”
永安王哈哈大笑道:“这个也不难猜到,听闻山庄赤卫只会护卫在常氏身侧,总是一身红衣,想来这位兄弟便是赤卫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身手了得。而这位公子该是岳氏的人吧,听说常氏在山庄中地位超然,传言果然不虚。请恕有眼不识泰山,改天定到青湖别院赔罪。”
说完行礼后直起身来,看着月晴。
月晴皱眉看着他:连青湖别院都知道,这个王爷并不是个莽夫,真不简单。
月晴笑道:“不必了,一点小事,既然你没什么怨气了,这事便算完了。”
永安王忙道:“是,是。今日也算结个善缘,我想与姑娘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我先告辞了。”
说完笑了笑,便要带着人离开。
月晴看着周围围观的众人皱眉道:“等等。”
永安王停住脚步,回望向她。
月晴指着何继成道:“这人是个爱挑事的,上次便引起纷争,这次又引起这么大的风波,我今日可不想再被什么打扰到出游的兴致,你可以走,他得留下。以免再带来什么王爷世子的,还得让我花心思去应付。”
永安王看了一眼何继成道:“他并不是我鲁国人,我并不会管他,姑娘随意便可。只是我很好奇姑娘打算怎么处置他。”
月晴道:“当然是关起来,常榕,找个没人的房间给我关起来,让人看着他,胆敢出来就给我打断腿。等什么时候玩好回去了,再放出来。”
常榕看了一眼齐蛟。
月晴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常榕道:“没有,小姐放心,常榕办好就追上你们。”说完提着大叫的何继成便下了楼。
月晴看了齐蛟一眼。叹了口气道:“闹了一通,一点兴致都没了,我们走。”
说完,便起身离开。巧儿、常深等人连忙跟上。
岳柯对秦有道说:“今天的所有费用记山庄账上,晚间自有人前来处理账目。”
秦有道忙拱手道:“好说好说。照顾不周,照顾不周。”
岳柯冲他点点头,便去追月晴,石容也过来拍了拍秦有道的肩膀后离开。
围观的客人们早已让出了一条路,月晴算是在这些人面前彻底露脸了。不过月晴这些倒没什么担心,就是觉得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观看有些生闷气。
一路回到马车上,一干人等也都聚了过来。
岳柯在车窗外看着月晴不太愉悦的表情,心中奇怪这又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咳嗽一声道:“小姐,我们是回去,还是再去什么地方?”
月晴没好气的看着他:“回去干吗?这才什么时候。真是的,吃个饭也不安生。咱们去找一处可以休息又有意思的地方坐会儿。我又不了解这里,你们看着办吧。”
说着便拉上了帘子。
岳柯看了看闭着的帘子,无奈摇头,转头看向石容:“这可以休息又有意思的地方是哪里?石容兄可有什么好去处?”
石容想了想:“去乐舞坊,寄怅亭吧,到那可以听听曲。想来应该符合郡主的要求。”
岳柯点头:“到是个好去处,就去那吧。还得麻烦石容打点一番,别再节外生枝了。”
石容道:“放心吧,经此一事,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岳柯上马车坐在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的齐蛟旁:“蛟统领去寄怅亭,我告诉你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