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呀？”
“你不懂，怎么说呢，这事挺复杂的。”
“有多复杂，小姐不说采儿如何懂。”
月晴叹气：“不想说。”
“可是因为玉卿院主。”
月晴看她：“你真会猜。”
采儿笑道：“哪里是会猜，小姐的心思本来就单纯，虽然没有说过，但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这事，不只小姐，我们也是有考虑的。”
“考虑什么？”
“小姐不应该太在意玉卿院主。”
“常歌也这么说。”
“小姐与歌执事说过这些。”
“聊过。”
“歌执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说常氏的女人按资质论身份高低，常玉卿不如我，应该为我献出身体。”
“小姐不同意歌执事的说法？”
“当然不同意，我们那可没有这种说法，人和人都是平等的。”
“小姐，如果玉卿院主对你影响太大会被长老们处罚。”
“为什么要罚她，我的问题。”
“小姐尊贵，长老们当然不会罚你了。大概会从玉卿院主这边劝说，如果玉卿院主有不愿的意思定会被罚。”
月晴叹气，“所以呀，真难办。如果常玉卿受到伤害，夫人和常玉啸肯定会伤心，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采儿道：“小姐心善。”
“采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多愁善感，无病申音？”
“采儿不敢妄自评论小姐，只是山庄长久以来的规矩如此，五族之人的想法都如歌执事一般，尤其是常氏。”
“是啊，感觉出来了，在山庄的时候还觉得山庄不像电视中看的那样保守，挺开明的，越往后来越觉得破规矩多。说好的常氏尊贵，结果常氏内部要分等级。本来我就为占了常玉卿的身体感到内疚，现在更觉得对不起人家了。”
采儿不知道怎么劝她。
月晴继续道：“还有常玉啸，你说他对我和常玉卿的事情是怎么想的？”
“采儿觉得您可以亲自问问啸灵卫。”
月晴翻身趟下，没有回答她。
没一会儿青儿回来了。
“小姐怎么还没有睡？”
采儿看了一眼月晴，没说刚才的问题。问青儿道：“深执事可是准备好了？”
青儿回道：“已经去准备了。采儿姐姐也是，不劝着院主赶紧休息，平常这时候都已经睡过了。不会又失眠吧？”
月晴不满：“哪有失眠？现在还不困而已。”
采儿问道：“啸灵卫可回来了？”
青儿回道：“回来了，在前院清洗。”
月晴问道：“为什么要清洗？”
“这，估计等会儿就该来了，灵卫按理要一直待在院主身边，他清洗完就会回来的，小姐等会问他就是了。”
采儿道：“这啸灵卫也真是的，让小姐担心他这么久，都睡不着了。”
“原来小姐不睡是在专门等啸灵卫吗？啸灵卫这下可真得高兴几天。”青儿笑起来。
月晴翻过身没理她。
青儿笑道：“小姐真是的，早些说是等啸灵卫，就让他早些回来才是。今天不是我当值，我就先出去了，顺便催催啸灵卫快一些。采儿姐姐，你在这里陪小姐吧。”
采儿道：“放心，你去吧。”
青儿转身又转了出去。
采儿坐在床前又问月晴道：“小姐放心，采儿不会在别人面前乱说的，以后小姐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想不通的也要和采儿多说些才是。
采儿觉得啸灵卫的事，如果小姐真的这么在意，还是问清楚才放心，如果实在是不行，小姐就再选一名灵卫。啸灵卫虽然很好，但小姐身边能力强的赤卫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咱们再选一个就是了。
况且哪个院主的房里也不只有一名灵卫，院里的赤卫受院主中意都是可以选为灵卫的。小姐不是觉得松赤卫平日里说话很得您心意吗？不如让松赤卫到房里来陪您。”
“不选。害了一个还不行，再害一个。”
“哪里能这样说，松赤卫如果能来陪小姐，心里只有高兴的份，他和啸灵卫不一样，是咱们五族的人，五族之人就算不是赤卫也会为能为小姐做一小些事情而感到荣幸，这可是家族的荣耀，就算是为了保住小姐身死也心甘情愿，松赤卫也没有什么亲人的烦扰。”
“我不想选，谁都不想选。”
采儿叹气。“好，先不选，等小姐什么时候想选了再说，只是再别因为啸灵卫的事忧心了。”
月晴叹了口气坐起来，“是我自己不好，采儿你别担心，我就是爱胡思乱想，没发生的事情瞎想。真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也能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那就好，真要是发生这种事，小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嗯，到时候如果常玉啸真的伤我的心，我肯定打他一顿，采儿你说我要是打他，他会不会让我打？”
采儿笑道：“当然让了，小姐让他做什么都会做的。”
“那他会还手吗？”
“采儿还没听说过哪个灵卫敢和院主动手的。”
“那就好，到时候不高兴了就拿他出气。”说着月晴又趟了下去。
“采儿去把我的书拿来，我睡不着，看看书。”
采儿起身：“好。”
把月晴的识字本放在她手里，采儿转身又点了些蜡烛。
“灯光太暗会伤了眼睛，小姐也别看太长时间了。”
月晴点点头没看她，翻开书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