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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九x小九x枯九x北镇抚司沐大人】(1 / 1)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很明显眼下情状不在此列。

沐夜夜里才从北镇抚司下值回府里休息,精神是说不出来的疲倦,不过片刻松懈,便被房门里的人偷袭抱了个满怀。他还当是什么不要命的东西胆敢夜闯王府,甚至躲在他的房里意欲不轨——是谁终于打算对他下手了么?

然而聪慧如沐夜,此行猜测没有一个答案是正确的。

待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满腹掺杂怒气与兴奋的情绪尽数发酵成茫然。这是活着的……苏九么?

“沐夜?”

眼前的苏九与他记忆中的不大相同——老了十岁。

苏星文见得他面色变换几次,其实自己也仍然满腔疑问,但他还是踌躇着问道:“你过得好么?”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但他愿意以别的行动代替一答。

房里的太师椅蓦然发出一声闷响,沐夜呼吸混乱地把苏星文压着,毫无章法地索取亲密的慰藉。苏星文一面抚他脑后齐肩的发尾,一面暗自思忖着沐夜的处境:他能认出沐夜,但沐夜的表现实在令他多有困惑。很明显,日日与他在江潭摇落厮混的沐夜不会有这种仓促的慌乱,更不会在人前极尽展露攻击性。

沐夜的公服还未换掉,苏星文便如抽丝剥茧一般摸索着找他左腰上的衣带。绣了金线的衣服摸起来的声音不似粗布麻衣,苏星文忍不住多摸了摸,心里又添一层肯定:这或许是还没能与自己相见的沐夜。

这算是他与沐夜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苦难十年,已经记不得站在诘难的风口浪尖多少回了,此等算得上不堪的往事,沐夜不愿提及,苏星文也不想提及,与从前相关的只言片语,总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或许等以后会有机会秉烛夜谈的,但眼下苏星文仍然懵懂。

“我们……去床上。”

他朝里间示意了一下,环着沐夜起了身。衣衫不整的沐夜干脆弃了那身公服,任由苏星文带进了里间。

只是他没想到里间还有人。

看起来苏星文毫无意外之色,而半晌后,他便也无暇思考了。苏星文看起来比他自己更熟悉这副躯体,当燃烛尽熄,中衣也一并落地时,他的身体已然不处于他的掌控之中了。那处隐秘、连他自己都不愿想起的女穴,在苏星文的手中轻而易举地泛滥起失控的浪潮,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流连在穴口与穴心之间,不停带出过多又黏稠的水液。

这感觉太奇怪,沐夜眼尾泛起些桃色:“苏……”

话还没说完,沐夜察觉他的身后贴上了了另一个人。

沐夜仓皇地回头,身后的苏星文完全被阎王债侵蚀,象征阎王债的斑驳青纹蔓延至脸侧,一头白发被发带缚在脑后。而面前的苏星文趁他不备,拓进了他身后的穴里。

“嗯嗯、唔……”

这次他说不出话了,倒在苏星文的身上,塌陷出的两个腰窝被抹上从他身体里带出来的水。

身后人胸上的蛇骨压住了他的脊背,全没有技术可言的一味蛮撞顶弄得他泪眼朦胧,他不得不在接吻的间隙里低低地唤对方苏九,祈祷对方能温柔些对待他。然而苏星文神色不明,动作却很不含糊,制住他的腰身顶进那口湿软的女穴。

“呜……啊、苏……”

他的眼尾桃色更甚,彻底脱力,成了被人随意摆弄的破布娃娃。一前一后的顶撞让他止不住地高潮迭起,苏星文甚至埋头衔住了他胸前的乳首,一面不疾不徐地舔舐,另一面却是毫不留情地侵犯,把骤缩的穴道完全顶开,顺服地吃下两根勃发的凶器。

沐夜受不住,咬在了苏星文的肩上。

他仍然在含混地唤苏九,希冀这个名字能换一丝喘息的余地,但很快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苏九在他眼前,抬着他的下巴,捅进他微张的唇间。

这张明艳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哪怕一点在庙堂上玩弄权掌的恣意,几个苏九合力让他变得顺媚绮靡,一双秋水瞳水光潋滟,偶尔抬眼看,眼前也只有苏九。那根性器直直顶到他的喉咙里,脆弱的喉咙被顶得难受,沐夜下意识地皱眉,很快就被苏九抚平。他退出去寸许,撩起沐夜耳边汗湿的碎发别在耳后。

春潮满水涌动,沐夜被两个苏星文干得无法自控,难免磕磕碰碰,苏九便抽身,改去牵了手腕,和趴在苏星文肩上的沐夜接吻:“沐夜……帮帮我。”

苏九顿了顿,脸上已经尽是潮红,羞色大概比他还重:“你不能厚此薄彼。”

其实沐夜自顾不暇,但他无法拒绝苏九。

苏星文心潮微动,但他还是忍到了苏九放开沐夜,才伸手把沐夜的脸拨过来亲,学着苏九的口吻:“你不能厚此薄彼。”

沐夜从未设想有朝一日他得面对这么多个苏九对他上下其手,手忙脚乱才哄好一个,另一个又不高兴了,但此时他脑子像团浆糊,苏星文说什么他都含糊地应下:“苏九……”

枕在苏星文的手里被吻了半晌,沐夜终于被放过,苏星文替他疏解了一会儿,弄脏了那双黑手套。沐夜被他摁着后颈,伏在颈窝里喘得厉害。凌乱的气息打在侧颈,苏星文更多几分心猿意马,扶在他的腰后:“不行了?”

沐夜勉力撩了一绺他垂在脸边的头发绕在指尖,面色虽然潮红,神色却似笑非笑,对他的话避而不答:“唔……嗯?你不像苏九。”

苏九会拘谨,一如许多初尝情爱青涩的少年郎……然而沐夜注意一分散,发觉苏九不见了。

苏星文的目光瞥了瞥他的身后:“二十七岁的苏……九,原来不像苏九么。”

坦言,他已经忘记十七岁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想回忆这十年间的苏九或白七,唯一鲜明如初的只有沐夜。

沐夜回身一看,苏九原来跑到他身后去了。只是他还没松一口气,腰身被另一双手摁住,空虚片刻的后穴又被填满,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和苏星文一起撞进最深处。

……呜呜。

沐夜险些喘不过气来,迅疾直白的情潮席卷着他,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揉碎了他勉强拼凑起来的理智。另一根性器则粗暴地顶开他的唇,捅进他的喉咙里。脆弱的部位被反复欺凌,沐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艰难地吞吐着;他好几次被弄疼了想吐掉,然而都被深顶的动作作弄得吸气,反而吃得更深,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拒绝是本能,但当沐夜回过了神,他的第一反应是恋痛。

无论痛楚还是欢愉,都是苏九真切给予的,那些只会无限给予他苦痛的人,与苏九毫无可比性。他太习惯于面对所有人都周旋圆滑,以至于面对苏九时卸下假面仿若千里溃堤,无论好坏都愿意一己承受甘之如饴,再摆出最自如的那一面给苏九。

他曾一度以为他已永远失之交臂,一生中只能在梦呓里见苏九,因此无论此时此刻是否怪力乱神,眼前是否只是他忧思过度的幻觉,沐夜都急切地用尖锐的痛觉确认苏九的存在。

苏星文对于沐夜的反应察觉得向来敏锐,他揉了揉沐夜被撑开的喉咙,问:“不疼么?”

沐夜迟钝地眨了眨眼,含混地“嗯”了两声。

苏星文搂着他的腰替他解放出来,仔细地擦了他脸上的泪痕:“难受了也不躲?”

趋利避害原是人的本能。

沐夜没什么力气支持他坐直,索性枕在苏星文的肩上:“我会怕的。”

害怕在不再疼痛过后,空荡荡的世间又只留下一个沐夜,从此人鬼难辨。他宁愿化成鬼魂、化成轻翼逐亡人而去。

苏星文侧目在黑暗里看了他半息:“时间好像快到了。”

然而他忍不住弯唇笑了一下,在沐夜抬眼看向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时,又有些不舍得这样逗弄沐夜了:“——我不走。”

沐夜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戏弄时,苏星文已然覆上一吻,轻缓而坚定地占据了他思考的余地。

蜡烛自后半夜才又一次被点亮,沐夜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睡觉了,缓过来了才感觉全身散架,除了能张嘴说话、睁眼看人,连抬手都欠奉。

——声音也是哑的,沐夜第一个音节发了两次才出了声,片刻又哑然:“都怪你。”

苏星文只能照单全收,渡了一口水给他,垂着头闷声:“我给你洗洗……”

沐夜已经不理会身后事,沉入梦乡。

今日是难得的好梦,又见苏九。

补一个之前还没放的随笔

春来时,轻云至。

棚户地的杏花已然缀枝累累,沐夜摊开手,接住一枚坠下的琼蕊,捏在手上一路把玩。苏星文牵着他的手走着,心思却全然在他把玩的那枚杏花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沐夜察觉到他的目光,轻笑:“喜欢?”

其实准确来说,苏星文并不能谈得上喜欢,枝头杏花太脆弱,风过易催,只是对于柔软脆弱的人与事,他总是有惜取芳华的心,也愿意费心照拂一二。

沐夜问及,他仍然点头。

沐夜太了解他,不必看他眼中的犹豫也知道他真正的心思,只是他佯装不知,在稍矮的枝头上折了一枝开得秾艳的杏花,别在了苏星文的鬓边,朝他走了一步,在他的脸边轻吻了一下。

苏星文一时怔忪,在沐夜含着笑望向他的时候,又心念微动。

沐夜还未完全退开便被托住了脸,笑意没消散,苏星文的气息已然扑上来,唇上蓦然一热。

苏星文似乎耐心十足,亲吻也如是。

沐夜阖着眼任由他动作,半晌察觉他不太满足于浅尝辄止的碰触亲吻,稍稍离开了几分,舔了舔他下唇还未消散的齿痕:“沐夜,张嘴。”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很凌乱。

苏星文的手原先托着他的脸,眼下改去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摁在他的后脑上,半是强硬半是恳求地叩开了他原本抿着的唇。沐夜不免被吻得呼吸不畅,很不怜惜的征伐与掠夺害他狼狈地退缩着;然而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愿意与苏星文分开,直到最后榨尽最后一点呼吸的余地才推了推苏星文:“唔、嗯……好了,好了……”

沐夜落在脸边的卷发被揉乱,面色绯红不止,连耳际也漫上了一般无二的潮色。他别在苏星文鬓间的杏花大抵是滚落,流进渭水里了。他被苏星文揽得更紧,索性伸手拂去了落在苏星文肩上的残花,趴在他的肩上,卷起他别在耳后的青丝把玩。

美人照似桃花面,我见杏花心亦如。

最后半句出自黄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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