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轻轻咽了一下喉咙,心跳难以抑制地加快,那条线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可依旧抓不住。严涛的死,难道跟这一系列事情也有关系?
“你回国是为了调查严涛的事。”赖思归舔了舔唇角,这是你的私心。
“还有呢,傻姑娘。”严慕低叹,“你忘了?”
赖思归说:“……我没忘。”
……
你说:“赖思归,做你想做的事,剩下的我来帮你。”
“因为严涛吗?”
“因为我是严慕。”
……
你的私心多了一个我,所以才要面对现在的境地。
严慕静静地等了许久,侧过头看她。其实互相都看不见表情,但是他还是想面对着她说。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告诉她,“你的案子拔出茎叶连着根,找出动李震的那个人不难,难的是扳倒他身后的人。我要让他们着急,狗咬狗,这样才有可能切断他们之间的利益链。”
“我知道。”赖思归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像深潭里的水声,轻轻泠泠,“你把李志强的证词留在电脑里了。”
严慕想抱一抱她,手抬起来,却发现很困难,只好作罢。
她垂着眼,感觉疲倦感席卷而来,低语道:“……既然明天就回去,记得再去拍个片。”
“好。”严慕答应,然后说,“过几天我安排一下,向法院提交申诉吧。”
“证据还在吗?”
“还在。”
赖思归觉得很累却没有睡意,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来?”
“不能说就算了。”她又说。
严慕偏过头,借着月光看她,嘴角带着笑,声音没有刚刚的严肃,“赖思归,你怎么能这么相信我?”
赖思归抬眸轻轻瞪了他一眼。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来提问,我来答,我可以选择回答是或不是或者不答。”严慕笑起来,说:“我回答是的时候,你亲我一下。”
“这算什么游戏?”
“赖思归和严慕的游戏。”
赖思归明白他的用意,他希望她的谅解。赖思归把手轻轻覆在他腰上,“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严慕立刻补救,“只能提五个问题。”
赖思归嗤了一声,把床头灯拧开,光笼罩这两人头顶。赖思归说:“第一个问题请回答。”
“……我选择不答。”
赖思归:“哦,知道了。”
“……提醒你不要浪费机会。”
赖思归撑起头低眸看他,“我没有浪费。第二个问题,你书架上那些经济法的书,还有那篇盗砂的论文都跟这些有关系?”
严慕声音透出赞赏,“是。”
赖思归亲了他一下,问第三个问题,“那个人是徐小海吗?”
严慕翻了一个白眼:“拒绝回答。”
“我是不是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是。”严教授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提醒道,“这也算一个问题,来亲一下。只剩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