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做主,既然志不在此,肖萍他们也不会勉强。严慕八岁那年,肖萍夫妇将他的户口从家里转移到三叔公户头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也没再迁回来。所以按照法律层面上说,他其实应该叫三叔公三叔婆一声爷爷奶奶,户口上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严涛的儿子。
否则以他父母的工作性质,他想出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肖萍动作生疏地把苹果削好,一整个递给他,严慕瞥了眼,微囧,“不太想吃了。”
肖萍无所谓,把苹果和水果刀放到一边,“责任认定书我看了,你有什么想法?”
严慕想了想,说:“无话可说。”
肖萍狐疑地打量他,“这就是你的想法?”
严慕撇嘴,“否则呢?”
肖萍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让我们联系市局的人,就想要这个结果?”
严慕不由来了兴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肖萍却冷下脸,“你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严慕我转告一句你爸爸给你的警告:人不要太自大,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说完肖萍站起来,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走出病房砰一声甩上门。她很少发火,只有真的被触到底线,才会气成这样。严慕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看了几天,他都能根据阳光投在上面的影子算出时间了。
真他妈操蛋。
肖萍从病房出来,径直去了吸烟室。王光强正抽着烟跟人侃大山,看见肖萍进来,“姐,你也抽烟呢?”
肖萍捂着鼻子,脸色不善,“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啊?”王光强把烟掐了,赶紧跟出来,“我就抽一根马上就回去了。”
肖萍把□□塞他手里,“手机给我。”
王光强哭丧着脸,“严教授说好给我报销的,出尔反尔。”
“手机!”
王光强不疑有他,虎背熊腰个人,一脸心疼自己的表情把手机递给她,也没注意肖萍在他手机上做了什么。过了会儿,肖萍把手机还给他,见他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冷哼一声一转身走了。
下午,王光强被严慕打发出去办事,到了晚饭的时候,严慕才知道□□被肖萍拿走了。赖思归的护工悄悄打电话过来,说:“严先生,林向让我告诉你一声,你妈妈来找赖小姐了。”
“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没有,你妈妈让我们都出去了。”
严慕想想也是,人家做保密工作的,又问:“赖小姐现在人呢?”
“说困了,没吃饭就睡了。”护工压低声音说。
“那让她睡,别吵醒她。”
“好。”
临挂电话前,他又叮嘱护工,“要准备点宵夜。”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护工想了想又说,“对了,下午来了个人,好像是赖小姐原来公司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