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师忙着帮她检查伤口并未听清,“你说什么?”
“车上另外一个人。”
男医师用纱布裹住她腿上的伤口,“哦”了一声,“不清楚。”
“他在哪?”赖思归勉强撑起手。
“躺下。”男医师厉声喝到,“不要乱动。”
赖思归撑着不动,“我问你他在哪?”
车里一个女护士看不下去,俯身试图把她按下去,“快躺下,我们只负责你,其他人真不清楚。要不问问这位警官?”
赖思归的目光投向女警,女警低头看记录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应该在前面的车上。”
“他伤得重吗?”
女警抬眸瞥了她一眼,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赖思归看着她,一字一顿答得认真,“他是我男朋友。”
女警终于抬头看她,赖思归又问了一遍,“他伤得重吗?”
“已经送医院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女警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点说:“已经联系上你朋友,正在赶过来。你配合医生检查,其他不用管。”
赖思归躺下去,望着头顶橙黄色的灯光,抬手抹了把眼睛。血迹凝在眼角,已经干涸,触感又干又硬,像……
她想了很久,放弃了,像什么她也不知道。女护士在她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赖思归任他摆弄。她的嘴唇动了动,发现出不了声,眼睛半天才眨了一下。
嗬,原来不是她的血。
岛外的交通就是好,急救车一路呼啸着飞驰而去。赖思归想,这路上怎么连个红绿灯都没有?哦,对了。严教授的手机还在她手上,警察要怎么联系他家人?看吧,最后还是得来找她。
她的思维开始发散,突然想到以严教授的脸盲程度,看到她这一血脸,估计要认不出了,光想想她就想爆粗口了。
“撞我们的人呢?”赖思归侧过头,脸色平静跟女警聊天。
“车子逃逸。”女警见她遭遇这么大车祸,情绪还挺稳定,索性放下记录本跟她说话,“过路的车看到了报的警。”
“报警的人呢?”
“刚刚还在协助我同事调查。”
赖思归轻轻“哦”了一声,“我们要感谢他。”
“人家不需要你们感谢,说只是举手之劳,特地交待不要给你们增加负担。”
“还是要答谢的。”
“你连他电话都没有,怎么答谢?”
“我男朋友会找到他的。”
女警觉得她神智可能不太清,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赖思归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头顶有一张放大的田美美式胖脸盯着她。赖思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