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停住脚。
“我怎么听说雨晨还敢对你动手?”
“有人拦着,她还不敢。”说完,赖思归忽然无奈地笑了。
论动手的话,郑雨晨在她这边一直占不到便宜,从小到大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赖恒大概是老师当久了,以前教育学生,总喜欢泡壶茶,先拉几个典故哲理出来,引经据典,然后才引出正题。他生病后,父女俩很长时间没有聊过,这个毛病不减分增,常常会绕出好几个弯才会说到关键。
“爸,咱们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赖恒问。
“啊。”
“啊什么啊?”赖恒面上不太自在。他们很少说起这方面的话题,赖恒不知道其他父亲是怎么样的。但是他偶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考虑孩子的教育问题。单亲家庭,没人可以商量,万事都是摸象过河。
自己生的闺女太好看,还没上小学他就开始担心早恋问题。看到小男生围着她转,赖恒整天提心吊胆,一万颗心都会给操碎。万幸赖思归这臭脾气,从小就怀着一颗真诚鄙视别人的心,不欺负别人就算善意了。
因为对这种事太过忌讳,赖恒选择了一种掩耳盗铃的教育方法。只要没发现端倪,他几乎不在赖思归面前提及这方面的话题,结果导致他现在开口问这些事的时候,除了尴尬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楼下大爷说都见过几次了。”赖恒又说道,“长大了,这些事都是正常的,遮遮掩掩什么?”
“……啊。”赖思归囧囧地。
“还答应出去相亲!”赖恒点点她。
“那时候还没有啊。”
赖恒问:“昨晚也是他找人处理的?”
“啊。”
“找时间带回来给我看看。”
“哦。”
第二天赖思归还是待在家里,赖恒又提了两次要见人,赖思归等郝阿姨休完假一回来就撤走了。
严慕开车来接的她,小假期的最后一天,每条路上都堵得水泄不通。车子跟在一排长龙后面吞吞吐吐往前挪,把人磨得没了脾气。
严慕就着她的手,咬了口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海蛎煎。
是赖恒吩咐郝阿姨做的,刚从油锅里炸出来,还烫着手。外皮酥脆两面金黄,馅儿里包裹着牡蛎子和嫩嫩的瘦肉,味道鲜美格外诱人。
严慕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凑过来又咬了一口,一下子没了大半个,“不错。”
赖思归:“……”
严慕说:“我还没吃饭。”
赖思归撇嘴,“怪我咯?”
“怪我。”严慕一脸正经,“急着接媳妇回家,又怕晚了堵车。”结果还是堵了。
赖思归桃花眼转过来又斜了他一眼,才扭过去看车窗外。过了会儿,路口又一个红灯,车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