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时候的目光格外具有侵略性,他的手不动,压住她的裙子,抬抬下巴,光明正大笑道。
“裙子蹭到了。”
赖思归踢他的鞋子,“……我擦好了。”
严慕转过眼扫了眼桌面,点点对角最远的地方,“那还没擦呢。”
赖思归想把抹布扔他脸上,严慕看着她,笑得温柔又无辜。锐利的眼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挑逗,恶趣味十足,摸准她在长辈家里装乖的怪脾性。
赖思归偏过头,轻轻咬了下淡粉色的唇角,三叔婆的声音又远了。
她转过身,长腿若有似无撞他的膝盖,低头朝他抛了个笑,也是温温柔柔的弧度。白色炽光灯下,就是个勾引人的小狐狸。
“你这种人。”赖思归油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娇声道,“在新闻里就是被暴打的角色。”
严慕被逗得笑出声来,将人往身前一勾,握住她油油的手,两人离得更近。赖思归被迫翘起一条腿,膝盖搭在他腿上,严慕深褐色的眼看着她,用气声说:“别勾我。”
赖思归低哼,“谁先动的?”
“我先动的。”严慕承认。
赖思归要起来,严慕又按了一下,手滑到她臀瓣。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轻轻挑眉,“你先勾我的。”
“……我怎么勾了?”
严慕耸肩,声音低哑,“你在我跟前晃。”
赖思归抽不动手,低声骂道:“无季节发。情。”
严慕松开手揉她耳朵,“你耳朵红了?”
话音未落,严慕前脚掌一疼,他“嘶”了一声。手上一滑,小细腰滑走了。
有人恼羞成怒,捧着碗筷往厨房走。
过了会儿三叔婆从外面进来,严慕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笑着摸摸鼻子,也不以为意。
三叔公还说让他下地自己摘菜,等他出来早都择好了,用袋子分类装得整整齐齐。三叔公坐在石凳子上洗小西红柿,一大瓷碗圆溜溜的小个头,装得满满的。
严慕在旁边坐下,捡了一个扔进嘴里,清凉的汁滋溜蹦进嘴里。
“少拿点,吃完再回来拿。”
“谁知道你下次还要不要。”三叔公说,“这个洗了,路上给小赖吃,女孩子爱吃水果。”
严慕低头笑了一下,在碗里翻了翻,拿了个大的咬了一口。突然说:“这有点酸啊。”
“酸酸甜甜才好吃。”
“身上有伤口能吃吗?”
“你哪伤着了?”三叔公抬起头。
“没有,随口问问。”
三叔公拿干净的水又虑了一遍西红柿,“当然能吃了,这不是富含那什么vc,对伤口好的。”
严慕点点头,“那一会儿多装点,挺爽口的。”
……
厨房里,赖思归踮起脚帮三叔婆把橱柜上的竹筛子拿下来。
“下次别放那么高,您爬上爬下不方便。”赖思归说。
“好嘞。”三叔婆欢喜地捏捏她的胳膊,“乖孩子。”
赖思归碰了碰鼻子,“后面的水沟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