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坦然地回视他,她不屑地笑了笑,当着他的面又吸了一口,对着空气懒懒地吐圈。
严慕走到她面前,看了眼桌上一次性杯子里荡着的烟蒂,脸色不太好看。
“看不惯?”她点点烟头,仰脸看他。
他盯着她娴熟的姿势开口,开口却是问:“刚刚要紧吗?”
赖思归一愣,看见他的眼神才知道,他说的是没带套的事。
“做都做了。”
“抱歉,我冲动了。”他倒坦诚,“明天我去买药。”
赖思归突然觉得烦躁,站起来,“不用了。”
“赖思归。”他拉住她。
“安全期。”她抽掉自己的手,“你也没射进去。”
“女孩子抽烟对皮肤不好。”他说。
“你刚刚摸得也挺起劲。”赖思归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严慕偏过脸,没说话,他拉开浴室门的瞬间,这双桃花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他没有忽略。
他也有了怒气,抓起她的手腕,将烟从她指间抽走。赖思归讶异地看着他,两指捏着烟自己抽起来。
严慕吸了一口,就将剩下的半截烟捻进杯子里,“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一个人平常抽不抽烟,抽多少,旁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再说他刚深吻过她,很干净。
从她上车那一刻,严慕就确定,她今天不对。
他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赖思归下意识问:“就因为睡了?”
严慕哂笑,“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赖思归也冷笑,炮*友至少事先知道准备好东西。
严慕气得逼近一步,恶狠狠,“赖思归,我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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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片寂静,窗帘没拉,摇曳的树影攀在墙上。赖思归手枕在枕上,睁着眼看向虚空。她双唇紧抿,安静地想着这半个多月来,认识的人,发现的事,冷静的预谋,她想要的东西,还有她现在窘迫的处境。
厨房里的欲*望,急切的发泄,还有那几句话——
“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就因为我们睡了?”
“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凭什么会帮我?
“赖思归,我们没完。”
赖思归摸过手机,解锁,屏幕停在一个通讯录上,是凤凰台酒吧经理的电话。前段时间遇见过这位经理一次,他给她留了号码说,如果想找工作,他那里是欢迎她的。
赖思归看了眼,手指点了点,退出界面,将手机扔回桌面。
凤凰台是一个界点,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想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