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看死亡原因----误食塑料。
她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震惊,连报纸掉了都不知道。从此以后,她性格更加乖张,病情也越来越难控制,她似乎也不想去控制,她在有限的时光里尽情地浪费自己的生命。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不配,这么坏的她,不配被向北拯救。
回过神来,苏里紧紧地抱着手里的盒子,慢慢地低下头,“这些年你做过爱吗?”
向北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
“那我们做吧。”苏里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着。
“好。”向北语气冰冷,将手往下探去。
“嗯......”苏里猛地踮起脚尖,她趴在他肩膀上,目光涣散无焦点。
“痛......”
“你要乖,才不会痛。”他的动作粗鲁起来。
苏里咬住嘴唇,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腰,那力道竟将他腰间勒出一条红印来。
“班长,我冲个澡。”外面传来敲门声,门被锁了。
“水堵了,我在修。”
有人来,苏里咬住他肩膀,发出隐忍的声音,只是身体却越来越兴奋。
“我来帮你。”
“不用,对于出水这件事,我比较在行。”向北淡定地说着,手下却从没停过,他冷眼旁观她的反应,甚至有了一丝怒气。
“每次犯病都要这样?”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不佳。
“我他妈没病。”苏里闻言浑身一顿,身上的火热渐渐冰冷,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身体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向北皱眉,他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愤恨,却不知她在恨谁。
“你好好洗个澡,我让他们晚点来。”他转身走去,没有看她。
苏里不知在里面呆了多久,在出去后,看见凳子上有一条灰色的毯子,她心中一缓,慢慢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回到房间,苏里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小鹿,旁边还有它的名字----‘芦苇’。这盒子是她找人定做的,防火防水,她本不用这么拼命地去救它,但是她害怕,害怕它丢了,她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信基督的人都相信,每个人生来就有罪,这罪也许对信仰者来说是活在世上的唯一期盼,赎了罪,才能安心地去死。
而苏里,也在赎罪,为她心中那块不曾为人触碰过的地方。
第二天,她平复了心情,依旧是冷冷的样子。她吃完饭躺在床上,在看到地上那双藏青色的靴子时,她愣了愣。
昨晚洗澡的时候,靴子已经湿了,那阿姨今天穿什么?随后她摇头失笑,这些都不关她的事,自从当年她被打回原形之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可是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后,她感觉浑身难受起来,于是起身下床,将那双靴子放在阳光底下晒着。透过窗户,她看见外面排了一队人,整齐划一,有条不紊。
而为首的那个男人,剃了寸头,看起来更加野性硬朗。
她笑了笑,她记得他曾说过,他喜欢他那头柔软的发,喜欢□□时她双手穿过他头发的感觉,可是,他也为了她,头发被火点着,剃成了他最讨厌的寸头,因为那样摸起来硬硬的,手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