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想问他,当年是不是去过南方,一个叫做“j.bring”的酒店;她想问他,那晚是不是喝醉了酒,上错了人;她想问他,没事干嘛要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连身下躺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向北......”苏里趴在他肩膀上,“啊......”还没问出口,苏里便觉得锁骨一痛,随后便觉得有牙齿在她锁骨处啃咬。
“你他妈是狗啊?”苏里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提高了音量。
“是属狗。”向北的声音不平不淡,抬起头后,抱着她,将窗户关上。
感受到她浑身冰冷之后,向北给她穿上了衣服。
“苏里。”向北轻声唤她,“看着我。”
苏里气哄哄地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北看着她的眼睛,又垂眸,将自己的一腔心事藏起来。
他希望从那里看到些什么,可是此时她的眼中全是愤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音仍是缩在厨房里,一动不敢动,她双手捂着耳朵,心想:这啥高档小区啊,隔音也太差了。
向北伸手将她的眼睛遮住,却猛地被人甩开。
苏里微微喘着气,身体里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空落落的。待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一手搂着向北的脖子,半跪在窗前,一手将他的羊毛衫拉开,咬住他的肩膀。
向北一动没动,他知道她在发泄。
待她松了口,向北的肩膀落下一口半圆形的牙印。
见苏里还是有些瑟瑟发抖,向北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拿了一件紫色的长毛衣,一把将她套住,又慢慢地把她的胳膊拿出来,帮她整理头发。
“你事后都这么温柔?”苏里喘了口气,牙齿还微微有些打颤。
“是。”向北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知道她想问什么,而他也说给她听。
苏里听完踢了他一脚,正中他的腹部,只是在收回脚时,却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健硕的腹肌,她根本踢不动他。
“腿还能动?”向北笑出了声,刚刚她看似用了力气,但脚落在他的身上,他根本没感觉,他发现,苏里的体力真的好差。
“关你屁事。”苏里用长长的毛衣将自己的腿包住,整个人都蜷缩在毛衣里。
“苏里,你别来试探我,各过各的不好吗?”向北抿了抿嘴,长长的睫毛将他的心事挡住。
“好的话......”苏里看着他,“那我就不是苏里。”
向北闻言眉头皱了皱,两人正僵持着,他突然接了个电话,他帮苏里把鞋穿好,便走了出去。
苏里跳下飘窗,有些站不稳,她揉了揉腿,有些软绵无力。
她走到餐桌前,点了一根烟,又看看手机,快九点了。
她拖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靠在门边,看着里面那个缩在一团的人。
“九点了还不滚回家?”苏里吸了口烟,又吐出一阵烟雾。
沈音猛地抬头,她站了起来,却不敢直着腰,“这就滚这就滚。”
她跑到玄关处穿鞋穿羽绒服,在回头跟苏里打招呼时却看见地上散着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