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意小眉头皱起来, 不悦道:“想得挺美?!”
“不气不气,”骆乔给弟弟顺气,“哪个?敢对?我图谋不轨, 我就关门?放找找。”
懒洋洋趴在一旁打盹的骆找找很配合地嗷了一声。
骆意招手叫骆找找过来, 撸了几把虎头才勉强平心静气下来,说?道:“打姐姐主意的无非两?种, 想利用姐姐掌兵的,想向席司徒示好的,嘁……”
不行,越说?越气,撸虎也不能平静,骆意刻薄道:“也不看看自家郎君够不够我姐姐一拳的,白日做梦可还行!”
“骄骄。”林楚鸿唤了声儿子,语气没有多责备。
骆意扁了扁嘴,微垂了头,被骆乔揉了把脑袋。
“放心,没有人能打你?姐的主意。”骆乔傲然道:“除非他想死。”
“铁牛!”林楚鸿满心无奈。
骆乔假装没听到,和弟弟一起撸虎。
骆意捏着骆找找的大爪子,心想,要给建康京的那些人找点儿事做,省得他们闲得打别人家女儿的主意。
上元节前日,姐弟俩穿戴一新跟着母亲去刺史府观席豫的次女席娟的纳征礼,席娟定亲的夫婿是兖州望族高平瞿氏的嫡长子,现在徐州任治中从事,两?家联姻属强强联合,瞿郎君英挺伟岸,席娟对?未婚夫也是满意的。
“明日上元,我们约好一道去观灯,小乔你?一起吗?”席娟拉着骆乔的手,再一次想把她拉进?自己?的闺蜜圈,“别跟蛮奴他们一道,那些臭男人懂什?么是花灯。”
席娟的几个?手帕交也叽叽喳喳帮腔,观灯有骆乔一起,那可太有安全感了。
席臻过来找骆乔,听到姐姐的话,不忿道:“姐姐,你?喜欢的那些花里胡哨没有人懂好吧,你?看多了眼睛不会痛吗?”
“去去去,我们女孩儿说?话,你?一个?小子过来掺和什?么。”席娟挥手赶席臻。
席臻找到空档一把将骆乔从一堆花团锦簇里抢出来,拉着就跑。
“呀——”
“小心!”
有人在避开席臻时差点儿摔倒,席娟扶住人,喊道:“席!臻!你?完蛋了我跟你?说?!”
席臻回头:“略略略。”
席娟气结:这什?么破弟弟,简直不能要。
席臻、骆乔一路跑到前庭,确定没有人会再追来才停下,骆乔拍拍席臻的肩,感激:“好兄弟。”
“客气。”席臻踩在一块石头上,站着就与骆乔一般高了,神神秘秘地说?:“我偷听了我阿爹阿娘说?话,关于你?的,你?绝对?想不到。”
“有什?么想不到的,有人想跟我家结亲,托到尤伯母这里。”骆乔觉得好兄弟在侮辱自己?的智慧。
席臻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阿娘跟林姨说?了?”
“呵呵,”骆乔笑得浑不在意,“建康京现在是一滩浑水,有人自危,有人想浑水摸鱼,如这般的天纵奇才,有人打主意很正常。”
席臻撇嘴:“你?还挺高兴挺骄傲哈。”
“席蛮奴,你?在嫉妒吗?”骆乔取笑道。
“我嫉妒什?么!为什?么要嫉妒!”席臻为自己?喊冤。
“你?们家被人打主意都?是盯着席大公子和席大哥,再不然席二哥,”骆乔拍着席臻的肩,安慰得很不走?心:“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就有人打你?主意了,不要心急。你?看,你?现在都?没我高了。”
席臻顺着骆乔的视线往下看,看到的就是自己?脚下垫着的石头,顿时恼羞成怒:“骆铁牛,受死吧!”
骆乔敏捷地往后一退,得意:“打不到。”
席臻:“啊啊啊啊啊……”好气。
“席臻!闹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席臻一招直拳打到一半瞬间僵成一个?有点儿滑稽的姿势,愣了片刻才放下手,转身行礼,唤:“阿爹。”
骆乔比他早一步行礼:“见过使君。”
“不必多礼。”席豫温和地对?骆乔道。
骆乔放下手,见弟弟跟在席豫身侧,有些诧异,目光带着询问?地投向弟弟。
骆意抿嘴可可爱爱地笑了一下。
席豫拍了拍骆意的肩,对?姐弟俩说?道:“好孩子,去玩吧。”然后虚点了席臻两?下:“你?给我老实点儿,不许惊扰到客人。”
“知?道了。”席臻委屈巴巴应。
三个?孩子你?拉我我拉他地走?了,看方向不是去后院而?是去校场,席豫笑着摇摇头。
“三郎与小乔青梅竹马,到底是比旁人亲厚几分。”魏友叹道。
“进?去说?话吧。”席豫转身往议事厅走?。
魏友跟上。
进?了议事厅,魏友直言:“使君,小乔再过得两?年就及笄了,现在打探她婚事的人还不算多,再往后怕是会越来越多。小乔是定要留在兖州的,友以为,三郎与小乔既然感情深厚,不如给他们定了亲,绝了某些人的妄想。”
席豫看重骆乔,这毋庸置疑,魏友以为席豫就算不答应也会考虑,却不想席豫直接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