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娘子心情复杂的嗅着赵世卿衣裳上浓浓的脂粉味,面上一丝不显,弱弱的道:“娘子今日要用车,被双儿给阻了一阻,怕是生了双儿的气的,说是要在后院修个马房,开个侧门呢,双儿心里焦急,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世卿听了这是关于王平君的事情,心里跟吃了苍蝇一般腻味,兴意阑珊的道:“那就叫她修呗,反正她目中无人惯了,要修个马房还算个事?一个粗人家里出来的人又晓得什么道理,你又算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是想着我罢了。”
双娘子闻言心中一喜,继续期期艾艾的道:“可是娘子总是当家主母,双儿这般,会不会得罪了娘子?前院与后院中那扇小门娘子也不常开的,双儿时常想去给娘子请安也被回绝了,娘子可是,可是厌恶了双儿?”
赵世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讽刺道:“你在前院这好好儿的,去甚后院?给王平君请什么安?教她们把后院关起来罢,再修个马房修个侧门更好,免得还要见天的到前面来,她本事大着呢,奉旨出门,哼,品行不良的妇人。”
双儿露出有些害怕的样子来,教赵世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转念想了想,开口道:“你与我青梅竹马,我自然是放心你的,王平君生的儿子我是指望不上了,到底我们这府中小孩儿也少,你守好了门户,与王平君那泼妇分开了也好,看看能不能给我生上几个大胖小子。”
双儿低头羞道:“郎君说的胡话了,大郎是长子嫡孙,还是承重孙呢!便是、便是双儿有了,也是越不过大郎去的。”
赵世卿不屑道:“府中的事情不都是男人说了算,我喜欢那个儿子谁能说什么?你快些怀上才是正事。”
说着也是觉得自苏小姐那里回来后缓了过来了,手上也在双娘子的身上动作起来……
柳娘今日睡下的也有些早,她是一早就知道平君要出门的,想着怕是要回来的晚,自己也见不着了,不若早些歇息,明日好赶早去寻平君说话。
她心中对平君有一番担忧,又是心疼她身上有着责任,又是知道恐怕是有许多人想要对她不利。
前些日子的新河公主,府中的郎君和双娘子,还有许许多多柳娘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和人,他们都在对付平君,把平君视作大敌。这样看来平君几乎是腹背受敌,近似于孤立无援的状况。
不用平君特别与自己解释她究竟在做些什么,也不用平君把自己曾经所经历过的所有一切都告诉自己,柳娘就是知道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子是多么不容易,是多么的需要人去关怀她去爱她,可能在这世上,平君从未将自己无助的一面袒露给他人知晓,就像是动物柔弱的腹部,无法怜惜的教人揉上一揉。
柳娘心里想着平君,睡得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又听见了有人在轻轻的敲着窗扉。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猛然从床边上挑了起来。
来不及披衣服穿鞋,柳娘光着脚跑到了窗前,却又停了下来,又有些踟蹰的轻声问:“平君?”
窗外传来平君闷闷的回应声。
柳娘赶紧弄上前把窗户撑开,平君轻轻一撑便从窗外跳了进来,她披散着头发,脸上有些迷茫与怅然,身上明显是随便找了一件大衣裳披着,可是一见柳娘光着脚站在窗